定逸师太话毕,其余众宾客亦是纷纷点头,觉得有理。
唯独张信,眉头皱起,却在沉吟一件事。
今日的金盆洗手大会,与原着中改变太多,首先是朝廷钦差并未前来,刘正风也并未被授予官职。其次,刘正风面色如常,好像对此早有预料。
当然,想来是他提前透露消息的缘故。
只是,刘正风、曲洋二人会怎样应对呢,刘府的灭门之祸,究竟能不能消解?
张信暗暗沉吟起来。
就在这时,刘府后宅也传来女眷的惊叫声,然后刘夫人、两个儿子、刘府千金刘菁,全都被脖颈横剑,被五六名黄衫汉子押了出来。
见状,前院众宾客无不神色大变。
“放肆!”
脾气暴躁的定逸师太首先发难,对嵩山派众弟子怒目而视,叱骂道:“好大的胆子!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说着,拂袖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史登达赶忙上前拦住,说道:“定逸师太不必担心,吾等不会伤害他们的。”说着,又高举盟主令旗,展开摇动道。
“奉五岳剑派左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看到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定逸师太脸色一变,一阵青一阵白,旋即怒声喝道:“这是从何说起?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都是一家人,怎能持剑相向,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史登达摇头道:“弟子奉盟主令旗行事,实不知盟主意旨,万望定逸师太恕罪。”
就在这时,刘正风却朗声笑道:“嵩山派究竟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声音滚滚如雷,夹杂着刘正风的深厚内力,竟是整个府邸。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跃出,来到场中央,向刘正风拱手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霎时间,群雄吃了一惊。
“这……这是什么意思?太也欺辱人了!”定逸师太满脸寒煞,扫视一众黄衫汉子,眼底涌现怒气,竟是忍不住第一个大声喊道。
就在这时,刘正风却笑道:“只有众位师侄儿吗?嵩山派的众师兄弟,怎么还不现身?再不出来,刘某可就要金盆洗手啦。”
说着,迈步走向金盆,撩起衣袍就要放入内。
就在这时,史登达脸色一变,猛然叫道:“刘师叔不可!”说着,令旗一展,挡在身前,刘正风哈哈一笑,左手疾探,插向史登达双目。
史登达急忙抬手格挡,刘正风化指为掌,印在史登达胸前,一招将他逼退,然后探向金盆。
就在这时,忽然“嗤嗤”两声破空声传来。
刘正风听声辨位,急忙转身一躲,众人只见一阵银光闪动,摆在茶几上的金盆便被打翻,金盆掉落在地,呛啷啷转了几转,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