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着所谓报复的幌子,来满足自己的野心。你想要利用当年的恩怨,成为你侵吞顾家宋家陆家的借口而已。”
陆谨行单手插兜,锐利的黑眸藏着锋利,“可你想的太容易了,陆家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你击败的。”
“我也不会!”陆谨行目光灼灼,惯有的霸气。
话落,陆谨行转过身,准备离开。
身后的男人再度开了口,“那姜久呢?”
听到他的话,陆谨行倏然停住脚步,“你威胁我?”
霍北申挑了挑眉,“呵呵,放心吧,小久是我妹妹,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陆谨行没有再说,大步跨下台阶。
墓园空荡寂静,只有男人远去的脚步声。须臾,霍北申走到墓前,弯腰将那束鲜花远远地抛开。
霍北申弯腰蹲在墓碑前,注视着照片中的男人,不禁摇了摇头。他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善良软弱,他想要的,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必须要占为己有。
茶楼见面后,姜久和霍北申都没有再提及那天早上的谈话。
陆氏集团被彻查,由于所属子公司众多,牵扯的人也复杂,这次彻查估计短时间不会结束。
陆耀贤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人被带走一个星期,陆家上下彻底闹翻天。
陆谨行几乎每晚都凌晨才回来,匆匆洗个澡换身衣服又离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精神也时刻紧绷着。
陆耀贤出了事,许多人震惊之余,也开始幸灾乐祸。这种时候,陆家如同惊弓之鸟,每走一步都要绝对小心。
陆谨行疏通许多关系,能找的不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打听出消息,人家只说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对方一直死死咬住不放,又把这事情闹到上面,而且闹出的动静不小,影响很大。
姜久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生怕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陆耀贤的事情被媒体炒作抹黑,各种不实的谣言满天飞。
陆谨行为了打通关系,最近频频见那些以前不愿意搭理的人物。闻兆年也一直在帮忙,但收效甚微。
每次见他半夜才回来,还一身酒气,姜久心里都会难受。
可霍北申那边也说不通,他们两个人彻底杠上,一副势同水火的架势。
姜久夹在他们中间,却苦无对策。他们两个人都太倔强,也太高傲。但凡他们认准的事情,都会一意孤行,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凌晨,姜久从噩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睛喘口气,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毫无温度。
打开床头灯,姜久抠出一粒药吞掉。每次从噩梦中醒来,她都不敢再闭上眼睛。
卧室里光线昏暗,寂静无声,只有月光顺着落地窗照射进来。这份安静,令姜久全身汗毛直立,心跳加速。
云市连日来的阴天,空气潮湿闷热。姜久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卧室门,顺着楼梯来到客厅。
刚刚踏入客厅,空气中就有一股浓烈的烟味。姜久没有开灯,站在楼梯前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落地窗前的那道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