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缇雅打完电话,心中有些忐忑,其实她还是想听听陈彻的声音,好让自己心中有慰藉,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想不出自己还能依靠谁。
但可惜的是,她还没等来救星,异体就找上门来了。
很快,避难所的门被重物撞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大伙忙打开监控,只见门口盘踞着很多条虫类,正用它们比金属还要坚硬的脑袋乱敲。
门虽然坚固,但条虫的力量很大,每次都能抖落不少灰尘,看来不用多久就能破门而入。
里面的人都吓坏了,不由挤在一起发抖。
卡缇雅将气刃剑提在手里,严阵以待,这种场面她经历得太多了,早就已经习惯。
阿杰也挣扎着站起,他的战装不能再穿了,便拿起刀刃打算放手一搏。
余琴手里还有几发阻燃弹,不到最后时刻她是不会发射的,因为这会导致所有人窒息而死,她只能将刺刀固定在步枪上,打算进行白刃战。
终于,门被撞开了,条虫都缠成一个团,如滚雪球一般冲了进来。
卡缇雅大声道:“大家退后!”
然后开启气刃,强大的风暴形成,夹杂着纳米线,将条虫成片切碎。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条虫的表皮一旦破裂,里面就会酱爆出大量酸性液体,除了构成地面的硅化物外,其它物质都能轻易溶解。
酸性液体如小溪般流淌开来,渐渐朝着人群蔓延,本来就不算宽敞的空间,现在被一再挤压,离得近的人不得不爬到别人身上。
一个人不慎跌下来,摔在了酸性液体中,瞬间就冒烟蒸发,成了一具骷髅,然后骨骼也被融化成了水。
卡缇雅穿的战装也被灼出不少斑纹,她只得悬停在半空中,看到更多条虫在涌入,不由得要绝望了。
这可怎么办?这些虫子挡不住也杀不得,难道眼睁睁看着它们把所有人都吃掉吗?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消灭它们呢?
阿杰一把将余琴扛到了肩上,安慰道:“没事的,如果我死了,你就踩在我的身上!”
听此一说,余琴突然有了主意,“快,放我下来!”
她落地后便趴在地上挖土,然后堆砌在面前,这样果然可以阻挡酸性液体片刻。
阿杰也瞬间面白了她的用意,忙招呼道:“大家快用泥土挡住酸水!”
在场的人一听,便纷纷效仿,一道沙土城墙很快成型。
卡缇雅见没了后顾之忧,顿时火力全开,将入侵的条虫纷纷切碎。
但她也不时会溅到酸性汁液,很快战装就发出了警报,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就会遭殃。
但她不能退缩,身后需要守护的人太多,哪怕只是拖延片刻也好。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手势很温柔,她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辰翔,他终于醒了!
“你干的不错,接下来交给我了!”只见他一抬手,飞出数枚金针,全部插中条虫眉心,顿时在场的这些虫子都成了他的傀儡。
它们互相缠绕,成了一只肉球,堵在了门口,后续那些条虫便进不来了。
刚完成这一操作,他就倒下了,撑着地面咳血,脸色惨白如纸。
卡缇雅忙扶起他,问道:“你没事吧?”
辰翔叹道:“龙毒攻入我的心脉,我恐怕……活不过今晚。”
听到这个消息,卡缇雅不由得心碎了,“别骗我啊,你那么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辰翔叹道:“我终究是凡胎肉体,挡不住逆神级……特别是柱神的毒性。”
卡缇雅依然不放弃,“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除非是凤凰王,但……”
话还没说完,她就背起了他,“那你坚持着,我这就带你回地球。”
但还没迈开步伐,堵着门口的肉球堆就炸开了,强烈的冲击导致泥土墙坍塌,酸性液体如洪水般涌入。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不少人被溅了一身,皮肤立刻被腐蚀,伤口深可见骨。
就算没被溅到的,也被流淌的酸性液体给淹没了脚踝,重心顿失,摔倒在水塘里也是死路一条。
阿杰这时候当然全力保护余琴,忙踩着几具尸体拖延时间。
卡缇雅见状,便飞到半空,一只手抱着辰翔,另一只手抓住阿杰和余琴,其他被困人员则顾不上了。
“桀桀桀桀……”
一阵怪笑传了进来,只见一个蜥蜴般的怪人,趟着酸水塘而来,“大丰收啊,这里果然藏着基地组织的余党。”
“是你!”卡缇雅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没错,当年就是这个家伙杀死了自己的搭档弗兰迪!
“嚯,看来你认识我。”波波却没认出她,因为她带着头盔,而三年前那一战她则蒙着双眼。
卡缇雅恨不得将这家伙千刀万剐,可苦于自己身上全是人,无法出手。
波波则把注意力放到了余琴身上,“哟哟,这里还有个美妞活着,那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给我好好玩玩,桀桀桀桀……”
它突然伸长了舌头,一下子就卷住了她的腰,将她拖了过去。
“混蛋!”这下阿杰可着急了,拼命挣扎着想要过去,但卡缇雅死死抓着他不放。
“你别鲁莽,”她提醒道,“一旦碰触到酸液,十个你都完了!”
“桀桀桀桀……”波波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小子挺在乎这个女人啊,那就呆在那儿好好欣赏我们的表演吧!”
余琴也为了不掉下水塘,不得不紧紧抓着它,至于反抗什么的更不存在了。
“畜生!”阿杰急怒攻心,“住手,不许碰她!你快放开我啊!”
“阿杰。”余琴强颜欢笑道,“我没事的,真的,千万别再为我冒险了,求你了……”
“琴姐……”看到最心爱的女人受辱,自己却无能为力,阿杰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辰翔看到这种状况,便射了一根金针过去,可惜他手上已经没劲道了,针打在波波脑袋上,却无法破开他它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