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眉头微皱,看来警报还远远没有解除啊,下次张伯伦必定还会协同异体大军前来的。
张弦接着说道:“有一点我很好奇啊,陈鲤小姐为什么不回到你身边?”
“诶?”陈彻不由一怔,忙问,“陈鲤没死?”
“没有,但受了轻伤。”张弦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陈彻的心一下子轻松了,多日来的负罪感也荡然无存。
他说道:“看来,她还在恨我,因为我对她开了枪。”
张弦劝道:“你应该找她好好谈谈,要不然,她就要嫁给我叔叔了,我可不忍心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真的吗?”陈彻这下可不安分了,“难道……张伯伦在逼迫她?不行,我必须去找她!”
他急得声音都颤抖了,迫不及待想要带队前去解救她。
“冷静啊,陈总。”余琴在旁劝道,“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说明陈鲤性命无忧,贸然前去就是正中张伯伦的下怀。”
陈彻点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说道:“好吧,张先生,说说看结盟的条件。”
“这就对了。”张弦笑呵呵道,“要知道,现在我叔叔张伯伦是个叛徒,与全人类为敌,而我才是代表了新联党总司,将来我们联手,共同对抗异体与叛军,无论哪边遭受攻击,盟友必须出兵援助,你看如何?”
陈彻回答道:“听起来是不错,但我对你们新联党知之甚少,如果遇到情况,我都不知道怎么出兵。”
张弦听后,朝小夕使了个眼色,她便打开了矢量仪,展现出地球圈的全图。
张弦指着一片太空城群落,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总司说在地,总共五座太空城,「神霄」、「星罗」、「泰斗」、「北角」、「十象」,而总司就设在「北角」城上,虽然我们有天官级战列战2艘,丧钟级巡洋舰7艘,以及大小驱逐舰26艘,但想要防守住这核心五城还是太难了,需要你们的助力。”
陈彻又问:“那我们遇到危险,你们能出多少艘船?”
“至少一支巡洋舰编队,6艘大型战舰,因为你们这里是战略要地,不能失守。”
“那真是非常不错,可惜我们没战舰,最多来个几十架机甲。”
“会有的。”张弦鼓舞道,“现在你们资源方面已经不用愁了,那缺的只是时间,战舰这玩意儿就是烧钱烧时间。”
然后,他又传输了几份资料过来。
陈彻点开一看,差点喷鼻血,这居然是战舰的设计图!
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各大势利的最高级机密,想不到对方说给就给。
“加油吧,这算是我私人赞助。”张弦提醒道,“可千万别出卖我哦。”
陈彻不由感叹,这次对方居然表现出了极大诚意,好到他都有些怀疑了,便问道:“如果觉得我们地理位置关键,为什么不派舰队过来驻防?你们完全有实力这么做,就和张伯伦一样。”
张弦笑道:“新联党比你想象得要佛系得多,要不然那么多年也没和联邦发生冲突,像张伯伦这样左派的毕竟是少数,再者,和你联合我也是出于私心的,我希望你们下次能将我叔叔彻底消灭掉,他活着,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陈彻语气冰冷道,“我有一万个杀他的理由!”
“看来我没找错人。”张弦又神秘兮兮道,“并且,我听说你们有秘密武器,嘿嘿……这方面我就不多打听了,你们自己加油就行。”
这次谈话差不多结束了,临了时,陈彻又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他指着小夕,说道:“能让我和她单独聊聊吗?”
张弦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可以啊,那我在外面等你们。”
说完,他就出去了。余琴见状,也是带着一脸好奇的离开了。
小夕莫名其妙道:“怎么了陈总?我和你之间还能谈出什么结果?”
陈彻走到她面前,诚恳地说道:“多谢搭救,我陈某欠你一条命,你可以开个价格,多少我都愿意支付。”
小夕笑了,“你真是了解我,但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你付得起吗?”
“你说吧,说得太离谱还是可以谈的。”
“好吧,十亿赞比。”她毫不含糊开了价。
陈彻二话不说,就划给了她二十亿。
小夕也是二话不说,照单全收,“谢谢老板打赏,没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陈彻叫住了她,“我话还没说完,我想问你,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入这个行当?”
小夕觉得可笑,“为什么每个人都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这就不能既是我的工作,又是我的理想吗?”
陈彻毫不含糊道:“你再出个价,我把你买过来,你可以继续你的理想。”
“果然想要挖墙脚呢。”小夕回复道,“抱歉了,陈老板,千金难买我乐意,就算你把整个双层科技送给我,我也不会离开新联党的。”
“最后一个问题。”陈彻又吊高了嗓门,“你是卧底,对吗?”
小夕面不改色,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
“嗯,你不用回答。”陈彻自信地看着对方,“你加入新联党,并不是为了什么理想,而是为了复仇。”
小夕不置可否,招呼道:“继续说下去。”
陈彻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没猜错的话,你的东家不是联邦就是教会,这次背叛张伯伦,你是为了搅浑局面,然后可以方便报仇。”
话刚落,他就看到一只手掌伸到了他下巴下,离咽喉只有几毫米。
小夕的脸突然贴了过来,两人呼吸可闻,“陈少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别整天用你的想法去强行代入别人,我是与张伯伦有仇,但也只能算个人恩怨,除此以外,我就是一个信仰坚定的战士,懂了吗?”
陈彻不卑不亢道:“小夕,你这样子我也很难帮你,难道你不希望多一个可以敞开心扉的朋友吗?非要把自己禁锢到死不可吗?”
小夕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点,曾几何时,她有过可以吐露心声的同伴,只可惜,他的下场实在太惨。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不过看在小费的面子上,我还会再救你一次,但再下次的价格就不是这个数了。”
她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