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捧着药方,呆呆:“……就服这个药就行了?”
看起来倒也和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差不离。
温瑶眉心一动:“要是你们还不信,就别服。”
阿宝也一仰脖子,作势要从随从手里抢出药单。
床榻上,齐达见状,忙朝随从呜呜呜了一长声。
这小娘子既然能看出他有未病之病,那么医术还值得怀疑么?
随从便赶紧收拾好药方,朝温瑶客气道:“信,信,当然信!”
…
回到济世堂,天色已昏暗。
姚清瀚见她回来,问了问状况,看着她的眼色也更加崇敬。
医术最厉害的医者,并不是能治好最严重的病。
治已病,不如治未病,也就是说能提前看出还没爆发的病症的医者,并能压制下去,才算得上医者中的圣手天人。
显然,这新老板,便有这个本事。
他倒是低估了她的水平。
或许,二娘腹中的能耐,比他想象中的更深厚。
想着,姚清瀚又摇头感叹:“说起来,这齐达也是活该,若是早听了你的话,提前防备着,也不至于受这个苦头。现在病发作了,才知道来找老板。”
阿宝在一旁也赌气般嘟囔道:“是啊,要我是老板你,就根本懒得管了!由他去!”
姚清瀚笑着看一眼阿宝:“这就是为什么二娘是老板,你却当不成老板。医者父母心,怎么能因为和患者曾经有过私怨,就弃患者性命于不顾?若每个医者都这般小气,那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大夫是保命的桥,可不是杀人的刀。”
温瑶微微一笑:“姚掌柜,你太夸奖我了。当然,救命之人是医者的职责,但我这次去给齐达看病,说实话,也是有点私心的。”
“哦?”姚清瀚疑惑望向她。
“我是为了济世堂做打算。那齐达再差,也是李知县的内眷亲戚,只要能帮他治好病,定然能帮我们金陵府的济世堂分号做个活招牌,名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姚清瀚一愣,随即朝向阿宝:“听听,听听,这才是老板该有的考虑,学着点儿!”
…
回到家后,当夜, 温瑶哄小团子入睡后,便早早睡下了。
桂花巷的宅子大,现在她与小团子住一间,还特意请巷子里的邻居木匠大叔打了一张婴儿床,放在自己床侧,专门给小团子睡。
三娘和四郎也不必挤一间房,各人一间。
来了县城这么段日子,日子也都过顺遂了。
累了一日,温瑶躺下来就迅速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时,她身在那个能够迅速复制生长出药草的空间。
深吸口气,她吸入一大口充满各种药香味的空气,润了润肺。
睡觉前,她便在想今天若能进来这个空间就好了,没料到还真的进来了。
看来,这个梦里的空间,还真是她心中只要想着就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