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本并不以为然,太子虽然年纪小,又贪玩,但还是很聪慧的,骑术也自幼是在宫里由最好的师傅教过,出去骑一会,应该不会有事,但见温瑶显然担惊受怕着,还是走过去,暗沉着脸:
“殿下可知这样会让身边人有多担心?如今倒还怪别人太紧张?若是这样,臣只能将太子的行径禀告皇上,让皇上以后再多约束一下太子了。”
元若努努嘴,这摆明了就是心疼温瑶,生怕温瑶担责,才责骂自己吧?
切,平邑王敢在父皇面前告他的状么?这一告,温瑶陪着他出宫的事,也兜不住了,也得跟着受罚。
不过是吓吓自己。
不过,这毕竟是平邑王的地盘,他以后还想三不五时过来玩玩呢,可不想得罪了这堂兄,不然将自己拒之门外可怎么办,也就讨好一笑:“好,这次算是本宫的错,应该先对堂兄说一声。”
元谨却冷冷:“殿下不是该对本王道歉,而是该与身边陪侍的人道歉。”
元若:“……”
却还是很给面子地看一眼温瑶:“让温掌药着急了,放心,下不为例。”
温瑶只说:“殿下,没有下次了。”
还是赶紧回宫吧。
她再不想受这种惊吓一次了。
下次也不可能再带元若出宫了。
说罢便过去拉了元若的手臂,上了幼马。
有元谨在场,元若这次倒乖,尽管一脸的不情愿,却好歹没敢反抗,乖乖上了马。
几人正要回军营,正这时,一支利箭破开空气,呼啸一声,直朝这边飞来。
元谨眼疾手快,抽出防身利刃,手一挥,生生打落了这一箭。
却又有箭雨频频飞射过来。
温瑶早已从惊吓中醒转,将元若从马鞍上一把拉下来,摔在草地上,然后飞身仆在他身上, 将他罩了个实,不让他被箭雨所伤。
元谨见她保护好了自己与太子,眸色一厉,与沈墨川手持兵器闪避着,应对箭雨。不过俄顷,箭雨停歇,显然行刺的人并不多,甚至,最多一两个人。
元谨已在短短应付中确定了箭袭的方向,就是西北方向的山岩后,对着沈墨川递了个眼色。
沈墨川明白主上心意,掏出随身携带的火包便顺着元谨示意的方向丢过去。
山岩响起一阵惊雷爆炸声。
与此同时,元谨早已提前将披风扯下来,扔在了趴在地上的温瑶与元若身上,免得被飞石伤了,自己也抬袖转身,暂避。
一时,乱石四溅,土渣乱飞!
等爆炸声过,主仆两人才转过身。
只见山岩处浓烟滚滚,一片凌乱。
碎石中,两名身穿军营低阶士兵服装的男子浑身是血,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其中一个还有一口薄气。
沈墨川立刻过去,一把将那个还有气儿的抓起来,厉声: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埋伏在这里行刺平邑王?!”
那人嘴一张,沈墨川意识到他要自尽,瞬间将他喉管封住,不准他咬舌或服毒,又点了他的昏迷穴。
元谨的声音已凛然飘来:“带回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