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没事挑事儿,去做些会影响他自己的事。
她端起白菊茉莉茶,喝了两口,“我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怕他会找我爹娘和小团子他们。”
夏建仁的前车之鉴,让她心有余悸。
夏建仁自己被打残,班丽娘与儿子也一个被轮,一个吓成傻子。
梅氏是她的亲娘的事,阖宫皆知。
虽然如今出宫了,但爹娘的居所,元廷焕若想打听,一打听就能知道。
元廷焕暂时不方便报复他,但,会不会去骚扰爹娘,弟妹和小团子?
元谨只道:“我已经便派了便衣亲卫在附近前后守着。不会有事。”
温瑶没料到他早就想过了这层担忧,一颗心也终于稍微放心下来。
有他的亲卫护着守着,确实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何况就如他所说,元廷焕如今正是争储的关键时期,应该不会多找一些事给自己添麻烦。
…
休息了一会儿,喝光了整壶白菊茉莉茶,温瑶才起身。
走出行帐,她领着两个下属朝前走去。
左手边的典药很是年轻,与温瑶还要小两个月,边走边忍不住问:“温司药,平邑王是很不舒服么?怎么叫你进去那么半天?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啊?”
右手边的掌药则年岁大一些,轻咳两声,示意典雅别乱说话。
温司药曾经在梁王府作过医女,进宫前就与平邑王认识,宫里人都清楚。
平邑王后来对温司药的不一般,后宫只要心水儿清楚的人,也都是大概了解的。
宫里这种裙带错综的关系也挺多。心里知道就行了。不可明说。不然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平邑王, 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典药,还是年龄太小啊。
典药被掌药咳了两声,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是说错话了,忙噤声,不再说什么了。
温瑶却只当不知道似的:“嗯。平邑王操练过度,伤了肩颈,我进去帮他松活了一下,所以耽误时辰久了点儿。”
两人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忙应下:“……哦哦,原来如此。”
……
在西郊猎场的第一夜,就这么安然度过。
第二天天不亮,皇亲贵族们就起了身,去了猎场。
温瑶与其他随行的宫女一样,留在了行帐内。
大队出发前,沈墨川偷偷跑了过来,对温瑶说,平邑王今天会给她带猎物回来,说完,马上便走了。
温瑶转身正要回帐,正看见向如珠过来,手里提着个篮子,显然又是来给自己送吃的。
向如珠俨然也看见她与沈墨川说话的一幕,脸色略有些尴尬,然后只当没看见,微笑着走过来:“想着温妹妹还没吃早膳,给你送点小吃来。”
温瑶道了谢,接过篮子:“向司膳应该也没吃吧?不如一起。”
向如珠点点头,与她一起进了帐,坐下来。
反正这会儿也没事。
皇亲们去狩猎,对于留在行帐的宫人来讲,也能忙里偷闲一下。
青橘给两人摆上吃食,倒了茶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