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诺认真思考了一夜,决定采纳大鸭的建议。
之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虽然莫子明一直夸她,在习医一事上天赋非凡,但她毕竟学习的时间有限,关键是并无实际演练,一切仅限于书本。
但现在,被逼到角落,再不想办法改善进项,别说将来的娃娃吃不上肉,就是大鸭,常年吃青菜豆腐,怎么撑起这么大块头?垮下来怎么办?
于是,秦宇诺在黎明时分做了决定。
她拍拍大鸭的脸,说:“望舒哥哥,听你的!我去坐诊!”
大鸭二话不说,一翻身压住她娇小的身体。秦宇诺还没反应过来,大鸭的口唇便压下,堵住她的嘴。
秦宇诺懵了。
黎明微红的阳光透过窗棂流衍一室,带着冬日特有的慵懒和宁静。秦宇诺就在这种惊诧与宁静交替的奇特心境中,被大鸭亲了个天翻地覆。
秦宇诺说:“唔……”
大鸭离开她的嘴,低声说:“这是祝贺和鼓励的仪式。生活要有仪式感,对不?”
秦宇诺想,大鸭这乞丐,思想还真别具一格。
大鸭问:“这仪式不好?”
秦宇诺仔细体会一下,好像还真没什么不好。
大鸭抬头看看窗外,说:“不早了,要不我们起来?”
秦宇诺想想,说:“我觉得还挺早,要不,我们再睡一会儿?”
大鸭默然。
秦宇诺再想想,又说:“要不,我们再亲一会儿?”
……
秦宇诺起床好久,头还有些晕晕的。大鸭那一场亲,亲得她摇摇欲坠,只如飘摇在生死边缘。大鸭还有个特点,就是口气特别清爽,哪怕是刚起床的含糊时刻,嘴里的青竹香味也泌人心脾。秦宇诺随着大鸭既暴虐又柔情的动作,身体变成一片轻雾,浮于竹林上空。
妙不可言,真真是妙不可言。
秦宇诺昏昏糊糊地想,若每天早上都能这样妙不可言一番,生活也挺美好的。
秦宇诺带着大鸭的祝贺和鼓励,正式踏上自力更生的征途。
在此之前,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拆开了那个小匣子——就是装着豫阳府送她的小包裹的那个小匣子——在其中翻了又翻,找了又找,最终,选定极小一锭金子。
特殊时刻,她必须找到本钱。用豫阳府的钱,让她心里如被火钳捣,但大鸭安慰她,只是暂时借用一下。等赚了钱,立刻还回来。秦宇诺觉得大鸭说得有理,他们是拿钱办正事,暂时忍受一下那股愧疚和羞耻感,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