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用拇指、食指圈住只能盛润喉量的瓷碗,无名指和中指兜住碗底端起来,再分三口咽下去,憋屈的完成一杯茶的程序。这动作怎么做怎么觉得娘炮,自己每次都恶心圆真,可这时候却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都被自己恶心倒了。然后做了个请的抬手式,不知道冯立萱明白没,学电视里不开口的礼节还真难受。还不如喊一声:闺女,喝茶!
冯立萱也一样的动作,她做出来倒是像那么回事,自然多了,顺畅多了,还能看出优雅来,对,就是优雅。陈天戈也觉得这词用这儿很合适。
“你要是不介意咱谈的事让人知道,那门就开着吧。”陈天戈指指开着的门对冯立萱说。看得出来她紧张,也有防备。可没必要防『色』狼般的防你叔吧?陈天戈极度怀疑她手包里放着防狼喷雾,准备一旦不合适立马喷了就跑。
冯立萱勉强的笑了笑,起身走过去把门带上。俏丽的脸盘倒还光洁,肤『色』也没有暗淡,不像受了多大苦,只是眼神里的忧郁略有了沧桑感。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叫你叔吗?”冯立萱语调平静,那是尽量去压制了。能感到她的迫切。
“你不知道?”陈天戈也惊着了!这怎么可能?冯立萱三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不知道三家的关系。就是没爹没娘三叔养她怎么大也该说给她知道呀。
“我没问过,三爷爷对我很好,比立媛、立明都好,仁锋和仁锐叔当着三爷爷的面也对我好。私下里也没处过。我知道好就没想去了解为啥让我叫三爷爷。可是后来三爷爷病了,就都变了……”。冯立萱有点哽咽,泪已经掉了。
陈天戈找半天才从卧室里拿出半包面巾纸,真不好意思去卫生间拿,平时他也没有用到纸巾的地方。结果回来人家都不哭了。
陈天戈看冯立萱的情绪稳定了,就从胸前掏出玉佩,顺势连绳解下来。“你有这个吗?”
冯立萱也拿出她那块,也是挂在脖颈的。
陈天戈把两块玉佩放一起。“玉佩整体是圆的,叫三合玉佩,也叫三才玉佩。能分为天、地、人三块。”又把玉佩推向冯立萱。顿了顿继续说“我师父叫李锦时;你爷爷叫冯锦飞;三叔也就是你说的三爷爷叫赵锦成。他们仨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亲,也能算是师兄弟。”
“那我爷爷、我爸我妈呢?”冯立萱握着玉佩颤抖着问。陈天戈赶紧把玉佩拿下来放好,这可是皇宫里的和田仔料,苏工精雕。
“你父亲的名字应该是土地的地字,这个迪应该是后来改的。祖师爷当初分发玉佩就担心会出现走散的情况,要求第二代的名字一定要和玉佩吻合,也方便最后能聚拢。所以我叫陈天戈、你父亲叫冯迪、三叔家的叫仁锋、仁锐。这就是天地人。从血缘上没有关系,但从传承上我要亲过你的血缘叔叔。”
“我能把你当我亲叔叔?”
“能,我师父是大师兄,从现在来看我算是祖师爷的唯一传承人。从传承上我比你父母都亲。”
“叔……叔叔”冯立萱双眼发红,叫叔的声音发颤。突然扑过来抱着陈天戈“哇”的一声哭出来,撕心裂肺的!
“你怎么不管我?你怎么不管我?我住监狱了,你怎么不管我?叔!你怎么不管我!我住监狱了,没人看我,没人管我,你怎么不管我?”
“以后叔管你,看着你,不让你委屈了。”陈天戈应承着。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呀?刚才还好好的就是能叫亲叔也不至于这样吧。问题是你不是个小孩子,你该知道你们个女人,长熟了的女人。这样抱着不合适!不合适呀大侄女!就穿薄薄的一层卫衣,多年没接触女『性』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我去,这不坑爹是坑叔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想拍肩膀可伸开手就拍后腰和『臀』部了,都穿的不多,身体的弹『性』传过来的不是让感受苦情感受到的是热情激情。
“三爷爷死了我没有亲人了。邻居都指指点点的,没人理我。没人管我。你是我叔不管我!嗯……嗯嗯……嗯嗯”。嘴咬在陈天戈肩膀上,抖动着双肩。
“唉……真受委屈了!哥忍着呗!”陈天戈尽量不想抱着啥,努力让自己想冯立萱的委屈是什么,可老被胸前顶着的玩意儿打岔,根本没法集中心思想特定的一件事,除非想女人!“靠!真特么难受?”脑袋飞来飞去搅和的快成浆糊了,都没想具体的任何事。
过了很久,时间久的陈天戈感觉都能跑去冯立萱家里拿包纸巾回来。最起码省的自己的卫衣右肩全湿。
总算消停了!哭声越来越小,渐渐停下了,抖动双肩也逐渐变成抽动,慢慢的也停下了。感觉到冯立萱的手去『摸』卫衣上那片湿啦啦的地方陈天戈知道终于结束了。“感谢老天,终于发泄完了,再不结束哥哭呀!”
冯立萱起身。你说也是倒霉催的,好不好的你直接起身就是,干嘛非得托一下,托就托,干嘛托那地方!要老命呀!
“不好意思”冯立萱红着脸,还不忘顺便来一句。甭管啥吧,看来心情疏解了,眼神的忧郁散了,眉头浅浅的竖纹也展了。能注意到这些就是心里没事了。还真如以前,大大咧咧的愣头青『性』子。
闹这阵子茶都凉了,陈天戈本来想起身倒掉壶里的茶重新泡,想想自己的糗样就没动,装模作样的端着凉水喝,还是三口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