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货船带来的麻烦并没有因到达武汉而消失,一直持续着。
这次倒不是各种明目的费用,也不是港务局为难,毕竟到了自己地盘,不说书记打招呼,就是惹急了眼,赵锦成可以把船随便找个地方歇着。
港务局一路绿灯,很快给货船理顺了所有手续。
“爸,不能再拉了。后院已经满了,一点也放不进去。”赵仁锋看着这货舱连一少半都没下去,就犯愁了。这还是有铝型材的结果。
苦果得咽,谁让自己没个先后顺序了,谁让自己没个计划了。先把这祖宗当库房吧,其他该干嘛干嘛。不然还咋?反正停港费用是按年度缴纳。
黄连城看不了赵锦成那阴沉着的脸,很担心一句话不合适自己会挨揍。直接外出了,到江浙一带跑货源去了。
谁也看不了赵锦成那脸,每天拉的比驴脸还长。
“亲家,已经很好了。你这样子让孩子们为难。”王老学究被文斌拉来了,也就他能震震场子,当然是没办法把肖成汉拉过来。
“老哥哥,我没有为难孩子们意思。是自己有点『乱』了,这事做的不好才『乱』成这样的。不怪他们!”
“你想多了,这几年有点太顺了。有点挫折是好的,不算吃大亏。这不仓库快好了嘛,着急了,没必要。已经很好了。”
铝型材建造仓库真的是飞速。即便赵锦成看着货船心歪,也不得不说这铝型材确实是个好东西。
航运业务终于步入正轨了。徐飞这些年待农场没有待傻,不只是学开船用心,感受了在上海港的举步维艰,连整个航运的门道也相当用心。
陪着赵仁锋,透门扒窗的,终于贯通了武汉——上海——广州的航运业务,还开拓了往上游成都的航线。
即便如此,货船也还是浪费小一半的运力。船工们不懒,黄连城也努力,关键是这玩意儿它一次拉的货太多。就武汉现在的市场,根本不够它敞开了干活。
问题又来了。就是账面上放着那三百万的贷款,货船有了,可钱没花完。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本息得按月付。
“叔,我对这几个月的航运跟咱们以前的公路运输做了个测算,对比情况很好。航运的确能很大程度上减低运费。”
“那些轻卡仁锋怎么处理了?”
“黄经理在江浙一带打开了货源路,仁锋把轻卡分开了,长江沿途的城市,按货源量,把轻卡分配了。”
“快过年了。账上结余的钱多不多?”
“很多。叔,钱在账上没用,得花出去才能有效益,特别是咱可用的贷款还有差不多两百万呢。”
赵锦成何尝不想?可那有什么好项目呀。
去肖成汉那儿也没落个好脸『色』。自己香港一趟,心里一直忧忧着,早把引进项目的事儿忘了,肖成汉有好脸『色』才怪。别说是这破船让他承了别人的情,就是赵锦成这次的出去一趟也是让他大失所望。
年底是要总结的,锦成贸易也对今年的工作做了总结。随后就是春节了。
“受总经理委托,你宣布一下年终奖发放标准。总经理五千,副总和分部经理三千,员工奖金按每人两千标准下发,各分部经理可以依照平时工作情况,对员工进行奖优罚劣。货船由于不足一年,今年暂时发一半,船长参照分部经理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