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木里忠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赵锦成送走了木里忠,一个人窝办公室的沙发里胡思『乱』想。
这算哪门子大买卖?没品种要求,没产地要求,甚至连时间都没个准数,有这样做买卖的?
做贸易,这些年锦成公司还是有经验的,可从没见过有这样谈生意的。就这么撂下几句话,然后走了,让等信儿!等你个大头呀?根本没法凑货,压根不清楚你要啥,我给你筹货源,你给钱了吗?
赵锦成实在想不通,可搁着以往对木里忠的了解,又不死心。难道自己真达不到人家的层面?
“大家都说说吧,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做还是不做?怎么做?都谈谈。”赵锦成不得不再次召集管理层开会。
不过现在召集要容易很多,所有管理层都在大楼里办公。
锦成大厦三楼以下除了通道就是商场,四层以上全是集团以及下属公司的办公用房,都很高档也很宽敞。就连合资厂那边也租用了整个锦成大厦的四层作为办公用房了,说是厂子里环境太差,合资厂也是锦成的关联企业。硬是挤进来了。
没人出声。听完赵锦成叙述完当时的情景,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黄连城,你先说说。咱们这里你是分管贸易的。”
“董事长,日用品换飞机我不敢肯定能不能做成。但有一点,对外贸易不是像国内贸易那样简单,即便是咱们公司,想要从香港进货都不可以,咱们公司也拿不到对外贸易的资质。就像当初咱们买货船一样,很可能是个很尴尬的局面。”
“你的意思不可能做成?”
“木先生的公司应该也是民营。现在的政策国家还没有对民营企业放开外贸。”
“董事长,这位木先生说是弄些飞机,不是一架。即便是一架飞机的资金量也不是小数目,我在考虑木先生的公司是否有这么大的资金量,谁为他做保?这几乎是国家层面的贸易。”王文斌首先想到的是资金问题,太庞大了。别说是民营企业,就是国营单位也未必能筹集到这么大的资金量。
“咱们国家目前所有的航空公司都是国营的,一般来说对于飞机的采购都是经由国家出面购置。木先生的公司又怎样能拿到航空公司的订单?他公司本身是不可能从事航空业务的。”厉跃平也发言了。
“董事长,这木里忠他谁呀?咱们公司有自己的货源,有固定的辐『射』面,还有车辆厂和合资厂的实业。没必要因为他一两句话就让大家费脑筋。凭什么他让备货咱就在这想辙给他备货?挨不着呀!要我的意思,甭搭理他,该干嘛干嘛!”
赵仁锋这话没错,可赵锦成听着很不是滋味。在心里赵锦成是吧木里忠看成良师益友的,虽然这次自己也觉得不靠谱。可被自家儿子这么数落,心里就有点腻烦。
“他不是谁,他是私人企业的开创者!”
赵锦成这么一说,都歇了。没人敢逆赵锦成的意思。
“大家都倾向于不做这单生意?”
没人应。实际上与会者没人觉得能做成这笔生意,太玄乎了。这不止是超出了锦成集团的能力,就是木里忠也未必有这么大的能量。关键是从目前看不出任何迹象能把这生意做成。
“董事长……”打破静寂的是办公室的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