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天,对方却和没事人一样。这就是陈天戈目前的状况。
等到了平时该下山的时候,陈天戈还是下山了。他觉得贺玲打电话时还是一个人悄悄的听合适,当着圆真这个出家人,总是有些别扭。
陈天戈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就那样在车里冥想。
散伙是否还是应该当面讲清楚。
“天戈,今天怎么还没回来?你有事?”
果然,贺玲根本就没注意陈天戈是带着自己的物品离开家的,甚至昨晚没回去,贺玲也没有注意到。
她还和往常一样,起床做饭,然后等着陈天戈回去,饭后继续她的麻将大业。
消停点先把饭吃完了。
“贺玲,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吧,怎么了?”
“这屋子没法待了……”
“挺好呀。”
贺玲说着还扭头看了看客厅里的一切:不就是『乱』点嘛,又不是不能住人。
“我真待不下,受不了了。”
“再找个家政?”
我去!这女人就这么迟钝?话非得说明白吗?
“贺玲,你应该清楚,没那个家政会接咱家的活儿。”
“那你是啥意思?我也收拾了,每周都会洗衣服的。锅碗瓢盆的都干干净净的。”
两个闲人,做家务的时间都有,就是陈天戈也没觉得这些家务是多累多烦的事儿,关键是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干净,应该说就是一个转身,自己费劲收拾利索的屋子就又『乱』了。
“贺玲,我试过收拾了一个多月,也试过陪你熬了一个多月,可是没效果。”
“哦,我老是注意不到这些……”
一个敢于直面自己懒惰,并敢于承认自己邋遢的女人。
“我知道,二三十年你都这样过来了,一时半会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喽。”
陈天戈说出这话时,贺玲的眼角都是弯弯的,这是愉悦的心情。她就等着陈天戈妥协,等着他接受这样的自己。
“贺玲,要不咱俩分开吧!”
贺玲傻傻的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陈天戈说半天最后会是这意思。
说真的,她觉得陈天戈是相当不错的。从来不跟自己计较啥,自己没个白天黑夜,他也没有对此有过怨言,一直是很平和的跟自己说说,也只是说说,自己不改,他好像也就那样。
自己做出来的那种堪堪可以下咽的饭食,他也吃的精精有味。她自己都是做样子的,她宁愿吃零食喂饱肚子。
每次要钱,根本不犹豫,也不问为什么,要多少给多少,不含糊。
好像他一直就是个随和的人,今天怎么会这样?
“你有其他女人了?”
这是贺玲的第一念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间隔时间太长了,是不是该常常洗涮才对。否则,陈天戈怎么可能好好的要分开。
“没有的事,我就是无法在这个家里待了。”
“陈天戈,你别扯这有的没的。无法在这个家里待了?哄谁呢?这两三年了,不都待过来了?”
“嫌姐们儿人老『色』衰就明说,找了小情儿也明说。姐们儿不拦绊你,放你去攀高枝儿。”
“问题是姐们儿伺候你三年了,你就这一句话打发我?想的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