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管不了是道士还是和尚,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贺玲,陪了一个出家人三五年。
陈天戈很奇怪此时贺玲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感觉,五官似乎都在变化。
开始眼睛是滴溜溜的转,瞪的老圆老圆的,配合着嘴角咧着,眉『毛』还跳动着。
接着眼睛就眯成缝了,嘴角一会儿向右侧上扬,一会儿往左侧下撇。总则挺奇怪的表情。
“陈天戈,老娘要告你!”
走了,这下是真走了。
“走了?”
“真走了。”
“她怎么来你这儿了?”
“七八天了。每天早上都来,一直待到前半晌。”
“老圆,受累了。这女人……唉,没法说。”
“我没事,或许她真的会去告你。”
“去哪告?告什么?法院还是宗教局?没意义。不过老圆,这几天我怕是得待你这儿了,不管她告哪儿去,调查的地方都会从这里开始。”
“禅房多的是,你随便。”
没个车确实很不方便,陈天戈叫了车,跑了两趟,才备齐了在滴谷寺居住的日用品和被褥。
贺玲先是把派出所的民警带来了。还一副大仇得报得意洋洋的劲儿。
陈天戈很不想走到这一步,这样不仅是没有了任何回头的可能,关键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情分,彻底完蛋了。
即便是没有结婚,即便是纯粹搭伙过日子,毕竟都是人,一起生活了,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绝情。
民警先亮明了身份,问询了各自的基本信息……
“你们在一起几年?”
“四年多……五年……”
呃……这倒没多大区别。
“把你们认识以及一起生活的过程说一下。比如怎样认识的,比如平时生活的开销谁负担等等……”
民警很清楚这是夫妻闹矛盾,或者说感情破裂了,纯粹的民事纠纷。
可这女人是按骗婚报的案,按照程序,他们必须做调查,还得出结论……
这过程倒不用陈天戈开口,贺玲立马就絮絮叨叨的讲述开了。
要不说这女人简单呢,她以为整个过程是证明陈天戈骗婚的证据……
“也就是说你们一起生活的这几年,所有的日常开支都是有陈天戈担负?”
“嗯,他有钱,我们厂就发点工资,不够花。”
“房子是他的?车也是他的?然后就因为你不收拾家,他不回家了?”
“嗯,他是个道士,不回家根本就不是因为我不做家务,是他的身份藏不住了。警察……”
“贺玲是吧,他是不是道士跟骗婚没有关系。法律规定公民有信仰自由,就说明婚姻和信仰并不冲突。”
“从你讲述的情况,当然陈天戈也可以补充。从你们的情况来看,只是没有履行法律上的婚姻手续。”
“整个的生活状况表明,你们确实是夫妻,同时陈天戈也承担了作为丈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