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
灰白的光线从魔杖之中喷出,紧接着,大片灰白的色泽在地面之上晕开,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被铁丝翻开的土地就迅速的凝固在一起,隐约之中,绿色的光芒在灰白之中闪烁,霍拉格却是彻底隔绝了阿蕾莎偷袭的可能。
“差点忘记了,你和他一样。”黑裙阿蕾莎的脸上写满了怨毒,看得出来,黑裙阿蕾莎对于罗尔带走莎伦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是你的力量正在衰弱。”感受着脚下的震动,那些无处不在的铁丝正奋力的冲击着霍拉格的魔咒。
“去死吧!”阿蕾莎的怒火化作了实质的火焰,一只只黑色的乌鸦在火焰中诞生并盘旋在二人……应该说三个人的头顶。
呱!
一声刺耳的叫声闪过,无数黑色的需要恍若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霍拉格的身体。
看得出来,阿蕾莎通过他们的魔法得到了很多有趣的启发,而在幻想的世界,阿蕾莎的意志都能得到完美的贯彻。
“该死!”
霍拉格手持魔杖,五颜六色的魔杖光芒在群鸦之中炸裂,或是四分五裂,或者凝成寒冰,而可惜的是,在规则被篡改的情况之下,很多预想的魔咒都没有起到合适的效果。
魔法真是让人受益良多。
事实上,在和罗尔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阿蕾莎就已经不断在修改寂静岭的规则,毕竟对于阿蕾莎来说,她就像是一张白纸,而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她的涂料。
“万咒皆终!”
霍拉格将魔杖重重的插在地上,顿时,赤红色的光幕升起,这才算将所有的乌鸦挡住。
“无聊的抵抗!”
阿蕾莎笑的十分开心,丝毫不在意唯一完好的房屋被破坏,一抬手,三角头那高大威猛的身影便出现在阿蕾莎的面前。
罗尔并没有收回控制权,可是罗尔不在场的情况下,阿蕾莎自然还有对三角头的绝对领导权利。
砰!
巨大的屠刀披在了霍拉格的魔法屏障上面,剧烈的震动之下,屏障仿佛随时可能破碎。
终究是掌控一整片领域的女巫,横向对比下来,阿蕾莎在寂静岭的区域里应该是无敌的才对。
啪!
越过光幕,一个透明的魔药瓶子在三角头的身上炸开,石化的效果顿时蔓延至三角头全身。
蛇发女妖的毒液,这玩意可不便宜。
看得出来,霍拉格很是心疼,不过作为一个纯正的巫师……纯正的主教来说,无论怎样,他的付出都回小于回报。
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出现在霍拉格的手里,泛着金光的魔药被霍拉格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福灵剂,作为市面流通的最昂贵的魔药,其效果也绝对对得起他的价格。
想想一下一百道选择题的答题卡被踩上两脚就变成满分的情形吧。
真的是,梦里啥都有!
一时间,霍拉格的脑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看向了有些生气的阿蕾莎,然后又看了看微微变淡的本体灵魂。
阿蕾莎并没有选择停留,而这里也提供不了她转化成幽灵的环境。
这个小女孩真的要死了,可是……美洲大地的祖灵还在女孩的身上。
莫名的,霍拉格觉得自己应该掏出一本黑皮书,而霍拉格也是这么做的。
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神爱世人,然,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皆有定时。
……
“呸!”
阿蕾莎恶狠狠的说着,而霍拉格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没啥反应啊,?这咋回事啊?
霍拉格手里握着黑皮书,然而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毕竟,一个会使用魔药战斗的巫师,又怎么可能怀揣虔诚呢?
“我的意思是,你的时间不多了。”霍拉格把黑皮书扔在一旁,至少这东西还给予了自己提示。
“你也跟着一起……”
“我能让你得以延续,阿蕾莎,我不是你的敌人。”霍拉格说着,诚恳的看着阿蕾莎。
“又是一位主教大人么?”阿蕾莎笑了两声,地面在阿蕾莎的动作之下开裂,而下方,熊熊燃烧的烈火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
美洲大陆潜在的祖灵之一,阿蕾莎真正的力量来源。
原来是想要自己彻底激怒阿蕾莎么?
霍拉格想着,可是一个阿蕾莎就足够让他手忙脚乱甚至丧命的了,现在又把美洲大陆的祖灵之一拉出来的话。
或许是这样的?
霍拉格将木匣从口袋里面取了出来,把它和黑皮书叠放在一起,晦涩的语句再一次从霍拉格的口中响起。
瞬间,黑皮书升空,一点金色的光芒从书页之中喷涌而出。
“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马尔福先生,看起来是我低估您了。”
“安东主教,我想以后这种毫无意义的玩笑我们之间可以少开一些,这样才有助于旅途的成功。”
霍拉格……应该说是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很是难看,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德拉科并不喜欢安东,要不是阿斯托利亚的血咒……
把解除血咒的希望寄托在消失已久的神灵身上,自己竟然还听话的离开英国开美洲帮他们收集所谓神迹的材料。
用本土的灵去献祭,然后召唤所谓的神?
“看样子您已经成功了,这个大家伙……真是不错,竟然还有罪魂的纠缠。”安东的声音平淡,一股金色的光芒透过木匣之上的十字架绽放。
“那么,神的荣光将于诸位同在,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