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个人,我们那让人尊敬的科弗尼子爵阁下!”
宁则元说完这句话,眼睛又红了几分,宛如一个即将噬人的恶鬼。
严绪微微一笑,没有应声,但此时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沉默半响后,宁则元又忽然笑了起来,他道:
“怪也只能怪我太过得意,子爵阁下的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
说到这里,宁则元又对着严绪道:“你就这么直白的告诉我来挑拨离间,不怕我不如你的意?
我现在只是一个关在牢中,随时等死的犯人而已,你即便告诉我这些,我也没能力再做什么。”
严绪微微一笑,道:“那是你的事,你报不报仇对我又没什么影响。
你要是报了仇,我顺便也让咱们这位科弗尼子爵阁下,尝一尝惹怒我严某人的后果。
你即便报不了仇,我得到的也已经够多。
堂堂的伯爵被降级成了子爵,落得一个拍卖家产,让仇人捡了便宜的下场。
于我来说,这样的报复已经远远足够了,反倒是你,怕是连死都瞑不了目吧。
试问,这样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半点坏处的事情,我又为什么不做呢。”
被严绪这么一说,宁则元还真不能瞑目了,他死死的盯着严绪,冷哼了一声却什么都回答不了。
宁则元心里很清楚,严绪就是过来给他添堵的,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无论他做什么,都于严绪无碍。
报复了,严绪开心,他也能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不报复,严绪无所谓,他心里怕是放不下这口怨气。
至于报复严绪,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也许利用塔门会被剿,背后之人损失颇大的怨气,报复一下罪魁祸首科弗尼子爵还有可能。
可报复严绪,他背后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同意在这个时候,再去招惹这么一个背靠一位公爵的对手。
“好了,宁会长,您就在这里慢慢思考人生吧,我就不在这陪你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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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绪说走就走,毫不停留,宁则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几个狱卒一直陪着严绪,等走出监牢之后,俞夜雪才出声询问道:
“你这样挑明了说是来挑拨离间的,那宁则元还肯上你的当?”
“嘿嘿,我就是故意说的,我不告诉他我是在挑拨离间他反而会琢磨我的动机。
等他自己想出来了就会有逆反心理,万一就这么算了我不是白费这个功夫?
可现在我直接告诉他是在挑拨离间,他就不会再去想我的用意,而是会直接去衡量哪件事值得去做。”
俞夜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道:“可他一个在牢里,连手脚都给捆起来的废物还能有什么用处?
科弗尼堂堂子爵,难道会因为他一个坐牢的商人而倒台?”
严绪摇头道:“他宁则元现在当然没有这个本事,可你想想,宁则元被关在牢里这么多天,为什么还好端端的活着?”
俞夜雪想了想道:“以现在公布出来的证据来看,他和那几个负责的管事,几条命都不够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