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星沉默了一下问:“这样的流产,能流干净吗?”
她怕流产是关心的这个,不想忍受清宫的疼,听严重的还会导致以后不孕不育。
医生听到她的发问,一时愣住。
第一次听到孕妇不是哀求医生“不管如何,都一定要替我保住这个孩子”,而是问他“流产能不能流干净”?
医生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尽力让你的体温降下来。”
“万一降不下,流产能流干净吗?”
“及时送往医院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夏之星放下心来。孩子要拿掉是迟早的事,毕竟带球跑很累赘,到时候东躲西藏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流产?况且流产两处跑,身体也吃不消。本来流产后,修养好身体再逃最好。
可是皇甫赫连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不打掉孩子的事。
难道他知道她想逃,故意留着这个累赘让她为难?
夏之星乱七八糟地想着:“医生,我可能会流产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请你们来的那位先生。”
“这……”
“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夏之星努力笑道,“他的脾气不好,如果让他知道了,你们恐怕会跟着遭殃。”
几个医生互相面面相觑,他们是突然被几个黑衣保镖用枪顶着头,从医院里“请”出来压进保镖车的。
那种感觉很让人不舒服。
何况皇甫赫连全身散发的杀气那么足,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夏之星一听,就知道是皇甫赫连。
“医生,拜托你答应我……而且病饶情况,如果病人自己要求不外泄,不是应该有保密的权利吗?”夏之星哀求。
门被打开了,皇甫赫连冷冽地走进来。
那双幽绿的瞳孔是世界上最可怕残忍的刀,目光犀利绝对可以将一切人事刺穿。
几个医生被他的寒气震到。
皇甫赫连走到床边,见夏之星烧还没有降下来,伸手一探,面色就更可怖了:“怎么回事?!”
医生们:“……”
罗德问:“不是热敷晚上就能降烧?”
“那是一般情况,不过这位姐……”
一只手掌猛地攥住了医生的衣领,拉近,皇甫赫连低寒问:“她的情况不一般?”
“有时候也会有例外……”
“医生的职责是看病,不要为难医生了。”夏之星努力想要坐起来,她现在不觉得冷,而是全身冒汗。
她踢掉被子,全身热汗如雨,就像在一个蒸笼里:“好热。”
医生:“恐怕只敷额头效果不太理想,建议从现在开始,全身对她的身体进行擦拭……”
“还愣着做什么?快擦!”
一个医生颤巍巍伸手,就要去解夏之星的扣子。
皇甫赫连冰声问:“你的手在碰哪?”
“先生,如果不给她脱掉身上的衣服,怎么擦拭全身?”
皇甫赫连眉头一挑:“倮身?”
“是的。”
他烦躁地挥了下手,让医生们都离开,又叫罗德叫了一名酒店的服务员来。
皇甫赫连脱了外套,走进酒店自带的书房,罗德将带来的电脑恭敬拿过去。
这两陪着夏之星到处走,他都没时间顾及公司的时间,然而这个女人,就没有珍惜过他对她的好……
夜深了。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罗德为皇甫赫连泡了浓度咖啡。
时间长了,眼神疲劳模糊,开始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皇甫赫连靠在椅子上,用手压住人郑
罗德恭敬:“帝少,不如先休息吧?”
“……”
“公事永远都忙不完的。”
皇甫赫连起身,走到外面见那个服务员因为困,手支着头在床边睡着了。
夏之星面色极其燥红,身上都是汗珠,将被单都咽湿了。
皇甫赫连走近了看,她嘴唇却发白着,好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服务员忽然感觉背脊被用力地踢了一脚,脊骨都差点要被踢断,痛得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