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机前,两人分别都戴上帽子、眼镜,立领的大衣罩着,夏之星深怕一下机就是铺盖地她逃婚的消息。
毕竟她当时的婚礼举办得那么盛大。
还好,机场里人们庸庸碌碌,丝毫没有任何八卦的迹象。
“待会我想立刻回夏家或者去医院看一趟我爸爸。”夏之星戴上企鹅手套,“你呢,是不是要去处理冷安琦的事?”
皇甫赫连冷笑了一下:“她的事不需要处理。”
“可是冷父都知道了……”
“这不用你操心,我会解决一切,”他看了看手表,“先陪你去医院。”
“我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我爸爸心脏不好,他可能不太能承受这个消息。”夏之星叹口气,“我想选择一个婉转的方式告诉他,不要太突然了。”
“长痛不如短痛。”皇甫赫连揽着她,就怕她临阵退缩了。
出了机场,那辆熟悉的房车前来接驾,夏之星已经开始怀念他们的汽车旅馆。
他们约定好了,如果这次事件顺利,他们结婚后将再一次光临爱尔兰,以度蜜月之名。
夏之星坐上车,问罗德讨了个手机。
谁知道电话打到夏家,立即获知不好消息……
“我爸出事了。”她神情空白,垂下手,“我们走了以后,他就拒绝接受用药和治疗……”
“现在情况如何?”
“我不知道,”夏之星慌乱,“其实他前段时间身体恢复很好,可以进行手术,但是我爸根本不同意手术,医生他已经过了是最佳治疗时间!”
是她的失误!
她怎么把夏老爷手术事件这样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她到底都在想什么!
皇甫赫连揽住她的肩拍了拍,神色凝重:“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夏之星麻木:“冷辰也在……”
“……”
“据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爸爸。”
皇甫赫连颔首:“正好,该面对的事情我们一次解决。”
夏之星脑子茫茫然,心底是无限的慌张和悔恨,她应该早点给家里打个电话的。
她是怕冷辰趁机知道她的消息,跑来爱尔兰捉他们,所以过了与世隔绝的一个月……
到了医院,发现病房门口站着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他们刚要进去,就被拦下:“你们是什么人?!”
“我想问你们是什么人,守在这里做什么?我是他的女儿,我来看我爸爸!”
几个人略有迟疑,上下打量着夏之星和皇甫赫连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开了。
里面的夏千早听到动静,只看了夏之星一眼,立刻就认出来了:“我没眼花吧,你居然舍得回来了?”
“……”
“还打扮成这样子,你装特务吗?还是你自己也知道你丢光了脸,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夏之星没有时间搭理她的挖苦,拨开几个人冲进去。
夏老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形容枯槁。
只是一个月而已,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
床边守着个男人,背影清冷孤寂的,握着夏老爷的手。
夏之星摘下帽子和眼镜,大步跑到床边:“爸!”
没有回应,输液管静静地滴淌着,一室沉默的死寂。
冷辰坐在椅子上,已经守了很多,听到她的声音,身形略微一动。
夏之星想要叫醒夏老爷,可是看到他这个憔悴的模样,心情复杂极了。
她紧紧皱着眉,捂着嘴差点哭出来:“我爸怎么了?!”
夏千早关上门,极为不满:“他不肯接受任何治疗。”
“为什么?”
“因为所有最佳治疗都是冷家提供的,爸觉得对不起冷家。”
皇甫赫连缓缓走过来,步履踏在地上,每一步深沉的。他走到夏之星身边,揽住她的肩。
冷辰从始至终就没有抬头。
忽然他猛然站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揪住了皇甫赫连的衣领,一拳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