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星眉头拧起,想要什么,他已经带着保镖离开房间了。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宁静。
实话,夏之星很怕跟皇甫赫连单独相处的时候……
尤其是现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抱那么紧。
她不自然地挪动着身体,他却抱得很紧,不让她有离开他怀抱的可能。
“你安心挂药水,”夏之星低声,“昨一晚没睡,休息吧?”
他看得出来很困,可是绿眸暗暗灼灼,就是不睡。
两人互望了良久,夏之星实在受不了了——
“你实在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念故事?”
枕头下面露出半个杂志的角,夏之星将它抽出来,这才发现,不是杂志,而是一张过了保护胶的相片。
这是在爱尔兰时,皇甫赫连跟“夏之星”的结婚照。
反面,居然是那张100年约定的结婚证,它跟相片一起被保护膜胶了起来……
拿着这张相片,却仿佛拿着沉甸甸的一生,手变的格外沉重。
她的心好像被某股力量击中,变得柔软,纵使皇甫赫连不爱她,他用这样深沉而坚定的爱去思念着另一个女人。
这样的爱就值得被尊重。
“真遗憾我不是她……”夏之星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掉下来的一缕发。
皇甫赫连猛地压住她的手,额头靠着她,沉沉地吻着她。
他们像两条在岸边搁浅的鱼,相濡以沫地用力吮吸着彼此……
那一下午,夏之星喂皇甫赫连吃了东西,安心窝在他怀中,两人什么话也不,只是十指紧扣着,互相凝望着。
蓝色的被单沉溺着他们,就像在汪洋中沉浮着,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
夏之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睡过去不久,皇甫赫连也睡了。
傍晚的时候夏之星醒来,皇甫赫连还在睡,他太困了。
药水显然已经换过几瓶,医生会定时进来查看药瓶……
夏之星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体都有点麻痹了,她慢慢挪动着,从皇甫赫连的怀中出去。
她的手,依然被皇甫赫连紧扣着。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抽开……
一枚戒指随着她的抽出掉下来,落到地上。
夏之星捡起来,认出这是她跟皇甫赫连的结婚戒指——其中的男款。
一年多了,他都一直戴在手上,从来没有取下过吧?
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掉了出来,证明他真的瘦了,连手指都瘦了一圈。
夏之星的心一阵刺痛——
其实只要皇甫赫连愿意,她可以代替“夏之星”的一切,与他过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她影夏之星”的记忆,会爱他和宝宝,而她也有夏之星的性格和脸蛋,他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夏之星走到厨房,亲自做了几样皇甫赫连喜欢吃的菜,用盘子盛起来。
再回到楼上时,发现皇甫赫连醒了,手里夹着一点猩红。
“什么时候醒的?”夏之星放下托盘,“你在生病,为什么要抽烟?”
她打开了床头灯,顺手将他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盒上。
皇甫赫连沉淀的目光抬起。
夏之星身后探了他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吗?”
好像没有那么滚烫了,好了许多了。
“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夏之星柔声问。
皇甫赫连冰冷的面孔望着她,严重带着强烈警告的意味:“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
夏之星淡淡一笑:“我记得是你把我抱进来的,有罗管家和保镖作证。”
“……”
“不要用你生病高烧,什么也不记得,所以忘了作为托词。”夏之星不想再给彼此逃避的机会,“我知道,你下午的意识很清醒,你知道我是谁,你也什么都没忘记。”
皇甫赫连充满了警告的眼神盯着她,绿眸充满了骇饶冷气——
可是夏之星毫无畏惧:“我知道,你是想念她了。你明知道我不是她,但还是要自欺欺人把我当做是她……”
“……”
“如果这样你会觉得好过一点,我没关系,我……”
“住口!”皇甫赫连的情绪突然大力起伏,“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