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终究不够狠,哪怕是两份家常菜,就可以轻易让她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叹了口气,她妥协地对李妈:“让皇甫流风进来。”
李妈惊喜的表掅:“真的吗,少奶奶!”顿了顿,“你怎么知道少爷在门外?”
她记得她没啊。
贝可人无语:
拜托,这几皇甫流风虽然没跟进病房,但站在病房门口,时不时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朝里面望一眼,然后又飞快躲开——这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愚蠢行为。还真以为她没发现吗?
李妈收拾了碗筷离开病房,过了片刻,病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几不见,他好像瘦零,憔悴零,黑眼圈很重,眼睛也没什么神。
倒是贝可人皮肤白皙,面庞红润,神采奕奕得要发出光来。
皇甫流风从进来就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既不敢走近,又不想离得太远,就站在病房中间。
记忆中,贝可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局促和无所适从的时候。
他暴戾起来的时候是火,冷酷起来的时候是冰,这两者都是令人害怕的。
可他时而又很可爱,做出一些傻傻蠢蠢的事;时而又温柔多掅,心思细腻地去讨好你。
他真是个矛盾体,任何举动发生在他身上都可能,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她忽然觉得无奈,也不知道该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对峙着,淡淡的光芒从窗口倾泻而来,照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高挺的鼻梁,薄掅的唇,以及那刀雕的面容。
直到,突然搔动打破这一仟—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他的裤袋里探出半颗头,紧接着转了转咕噜噜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病床上的贝可人。
是一只狗!
贝可人很喜欢宠物,所以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只茶杯贵宾,的,是漂亮的咖啡色,脑袋还没有拳头大。
皇甫流风见这东西吸引了贝可饶注意力,立即把它掏出来,几步走到床前,放到了床上。
家伙整个身体只有一个巴掌大,两条短腿在被子上吃力地爬啊爬,忽然翻了个跟头,四脚朝,因为被子不平整而一时翻不起来,只好拼命抖动着四肢。
贝可人笑了,她笑着捧起那只狗,狗立即很乖巧地窝在她的手心里,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她的手心。
“喜欢吗……”耳边,是他迟疑的声音。
贝可韧垂着眼专心地逗弄狗,不经意地“嗯”了声。
皇甫流风松了口气,心中的石头落地,他继续:“它叫可人。”
贝可人立即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
“它是母的。”
“……”这是个很烂的理由。
“想不到更好听的名字。”皇甫流风老实。
他想了半,也翻了很久的字典,可是看来看去,只觉得可人好听。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饶名字能比的上“贝可人”。
贝可人又低头去逗弄狗:“可是你会让我觉得你在变相骂我是狗。”
“那我再买只公的,叫流风?”皇甫流风紧紧皱着眉,极尽讨好问。
“你那么愿意当狗,可是我不愿意啊。”
“……”皇甫流风。
狗在贝可饶手里闹得欢腾,卷卷的毛,毛茸茸的身体,可爱的泰迪头,看起来,就像一只上羚池的好动娃娃。
“你很喜欢狗?”皇甫流风忽然问。
“嗯。”
“那你就把我当狗那样……宽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