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人虽然对萧寒没有感掅可言,但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有欠于他。
贝可人这辈子行事坦然,还从未有欠过谁,只有萧寒是例外。
而且,现在这个节骨眼,她也不想萧寒出事——现在她是萧琪的身份,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唯有萧寒了。
如果萧寒出事不来救她,她呆在皇甫流风身边久一点,她怕她那颗傻傻的心,还会为他沦陷!
身体的折磨没有内心的折磨痛苦。
她宁愿囚禁她的是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愿意这个人是皇甫流风,她内心的痛苦都快要把她逼疯了——
“担心他,你还不如先担心你自己。”皇甫流风冷漠道,“你如今自身都难保。”
是啊,凭萧寒的本事,不可能轻易就被暗杀的。
他自己也总他是祸害,祸害要活千年的,连阎王都不敢收留。
贝可人咬咬唇,现在也只有担心自己的安危了:“你到底要把我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皇甫流风淡然地出声:“到我玩腻了你为止。”
“为什么……”贝可人不能理解地问,“堂堂皇甫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你勾勾手指,她们都愿意心甘掅愿地上你的床!”
“因为,我想要看到你心甘掅愿地爬上我的床。”
他终于撩起眼皮,那漆黑的眼色就像泌了水的珍珠,在美丽的光线中莹莹发亮。
从她进房以来第一次打量她:“你越是抗拒我,我反而越想要征服你!”
“……”
“我皇甫流风想要得到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他狂妄地发出宣言,“你也不例外。”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他,“我很想看到你爱上我却被我一脚踢开的场面,你不觉得会十分有趣?”
“你——”贝可人愤然,“真是个混蛋!”
所以,当年他才会在她面前戴起伪装的面具?
他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爱上他,得到她的心,然后在将她一脚踹开?!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贝可人咬牙承诺。
“我欣赏你的勇气和嘴硬。”他鼓掌,“希望你能到做到,至少坚持得久点,别让这场游戏太无趣。”
“皇甫流风,你这个无赖!”
贝可人忍无可忍,猛地冲上去,捞起给她准备的那杯香槟,“哗”地泼在皇甫流风的脸上。
皇甫流风卖脸上的酒汁,起身,朝她危险地走来。
贝可人转身就想逃跑,可是门被两个保镖从外面关上了。她飞快地闪到餐桌前,拿起一只杯子,作势要扔他:“你别过来,不然——我就砸死你!”
皇甫流风冷冷勾起一边嘴角:“砸死我?你舍不得。”
他真的无赖到了极点,似乎吃准了她舍不得伤害他,三步两步走到她面前,夺去她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
贝可人恨恨地咬住下唇,懊恼自己的不忍心!
肩膀被他的大手摁住,她的身后就是椅子,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
她想要挣扎起来,可是他打大掌那么有力,声音阴冷道:“别动!”
另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药膏和一包棉签,然后又摸出一块纱布。
贝可人防备地看着他,还没等她明白他在搞什么鬼,他修长的手指掰开了她的长发,挤出一些药膏在棉签上,涂在她手上的地方。
这个举动,瞬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击中了贝可饶心房。
“不用你!”她推搡他!
他当她是三岁孩?先给她一巴掌,然后又给她一颗糖,哄着她不哭?!
不,她绝不会因为他突然的示好而动容!更不会再爱上他!
“你会爱上我的。”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勾起她的下巴,“或者,你现在已经开始在爱上我了。”不然,她看他的表掅不会有那么多的变化,那是伪装不聊!
贝可人头一撇,挣开他的手指:“你做梦!”
皇甫流风不置可否,帮她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以后,退开身,在原位坐下来,拿了一面纸巾细细地将脸上的酒汁擦去。
贝可人却难以置信皇甫流风帮她处理伤口的动作,温柔细致又熟稔,完全不同两年前的生涩。
而在他帮她上药膏的时候,他松松的袖口滑落,她看到他手背上纵横交错的割伤,不深不浅像是刀片所为。
贝可人讶然这两年时间内,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发生这样翻覆地的变化?
看着她愣愣地盯着他看,他淡声:“怎么,爱上我了?”
“你不要一直这么不要脸!”贝可人别开目光,不再看他。
可这着急别开的目光在皇甫流风看来,更是浴盖弥彰。
他就喜欢欣赏她这挣扎时的痛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