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甫流澈,她像是怕曝光一样飞快地把脸别开。但是在那一霎那,皇甫流澈还是看到她的眼睛肿着,大概狠狠地哭过了。
皇甫流澈的眼神盯向她手里的面包,暗眸:
真是好收买,一个面包就让她乖乖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两个男人见皇甫流澈挡在他们面前,正要绕开走,皇甫流澈却又很快地挡上去。引得两个男人不耐烦地低吼:“你妈的有病啊?挡什么路!”
皇甫流澈为他们的低素质而皱眉:“我可以告你们唀拐无知少女。”
两个男人一愣,面面相觑。
皇甫流澈目光盯着贝可人:“过来,上车!”
贝可人站着没动,也不看他。
雨水彻底地打湿了她的身体,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而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漉漉地贴着,勾勒出美好喷火的曲线。
但她显然是冻坏了,整个身体苍白而僵硬,瑟瑟地发抖。手里却紧紧地攥着那只面包。
皇甫流澈几步走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就要上车。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来挡他:“怎么?她都不愿意跟你走,你要把她弄到哪里去?!”
“让开!”
“看到美味的蛋糕,你一个人想独吞?”那男人『露』出猥琐的笑,“这是哥两个先看上的,你要带她走,也要问我们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皇甫流澈冷眸:“让开。”
“哈!”那个男人仿佛听到了笑话,把伞扔到地上,卷起两只袖子。
然而,还没等他的拳头挥过来,皇甫流澈的拳头已经风驰电掣地打过去——
力道又重又猛,对方立即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妈的。”男人啐了一口,忽然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就要朝皇甫流澈扑来。
皇甫流澈冷冷地站着,等着他把手伸过来时,一把掐住他的手腕,折断他的手骨,看他还敢再对无知少女出手!
然而,令他失算的是,就在对方把手伸过来的同时,一个身影比他更快地出手,直接握住了那把刺过来的刀。
刀锋锐利,割破了柔嫩的掌心,大滴大滴的鲜血立即从贝可人的掌心滑落。
就在那个男人愣神的瞬间,皇甫流澈飞快出手,掐住对方的手骨,用力往后一翻——
只听“喀”的一声,那刀从手里跌下的同时,男人痛白了脸地大叫着:
“我的手,我的手!”
皇甫流澈本想给点更厉害的教训,可是贝可人的手伤得严重。
他飞快掏出一块手帕敷在贝可人的手上,用力扎紧。
另个惊呆的男人立即趁机扶起跌在地上的男人,两人一起狼狈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皇甫流澈攥着贝可人的手,就要上车,却发现贝可人哆嗦着身体,较劲地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皇甫流澈讶异地回头,看到贝可人的眼神中有一股倔强。
那倔强的表掅……
瞬间跟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皇甫流澈柔声问,“你打算永远呆在这外面,不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瞬间刺痛了贝可人的神经。
她低下头,难过地抽噎了一下:“是你的房子。”
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皇甫流澈看着她受伤的手,又看着她委屈难过的表掅,心不由得一软,柔声说:“……是我们的房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会说出这句话。
也许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这种脆弱却故作坚强的样子,跟他心里的那个她实在太像:倔强的,固执的,又带着令人怜惜的柔弱。
直到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说出口的话,他从来不后悔。
“走吧。”
这一次,他拉着她上车,她居然没有再反抗,乖乖地跟着她上了车。
两人回到别墅,像两只湿漉漉的落汤鸡。
皇甫流澈第一件事就是放热水,让她去洗澡:“洗澡,会不会?”
贝可人点点头。
她学东西很快,任何东西只要教过她一次,第二次她就懂了。
“小心别让伤口碰到水,出来我给你上『药』。”
这一天,皇甫流澈没有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