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木樨这么说,她觉得放心些,接着木樨随口说了一句,静姝有些瘦了。
“她营养那么好,怎么会瘦呢?”这就让她不明白了。
“静姝夫人好像有些心思不宁,我给她请安都没反应,像是心里有事!”木樨回忆着,接着说可能是快要生产了,初为人母的焦虑吧。
即使木樨这么分析但却让萧珞觉得这其中有问题,让木樨留心点,毕竟庭门深似海,有多少人是见不得她的肚子,首先她想到的嫦曦就是一个难缠的主,可是倒是奇怪,静姝回来的时日里她却没有造作,之前她觉得或许是嫦曦估计慕容凝澜在府里的地位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样的说法怕是站不住脚,就几次与她打交道,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若不是另有安排,这种作风显然不符合她张狂焦躁的性格。
萧珞已经连续几日萎靡没精神,睡到日上三竿或是月上柳梢头,这一天也就在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中结束,直到半月后的一个清早被木樨粗鲁的拖拽起来,她还睡意朦胧,听得一知半解,也就是那句静姝夫人出事了她腾的一下清醒了,她边穿衣服边往外赶,木樨说静姝坐了马车出城了,行为诡异只带了小月一个人,紧紧张张的溜出的府。
这个节骨眼上必定是遇上了让她揪心的事,不然以她对静姝的了解,她绝对不是莽撞行事不顾后果的人,木樨猛拍了一下大腿,惊呼是个男子,据说当时和静姝夫人有段情缘,萧珞笃定的猜到这个人就是赫连烨青先前跟她说过的负心汉,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她着急的套了马车朝静姝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真正令萧珞忧心的是赫连烨青说过皇后一族已经被斩草除根,现在跑出来的这个人多半是个圈套,她在府里被保护着没人敢动手,但是出了府就难说了,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她越想越怕,只希望还来得及。
她的马车被催促的跑的很快,之后是一声马儿的嘶鸣,石破天惊的长鸣如晴天劈下的一道巨雷,接着是车夫惊慌的朝她喊话,是说前面有辆马车失控了,萧珞闻声探出头看了个仔细,直到看见颠簸的马车里的人她倒吸一口冷气,迅速跳下马车,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她顾不上扭到的脚踝趔趄着一跛一跛的跑了过去,木樨在后面紧跟着,生怕她有什么不好。
马车里只有静姝一个人,至于小月和赶车的人都已经摔在了外面,神志不清,静姝在车里无助的呼救着,她看到萧珞焦急的向她跑过来,她哽咽着朝她求救。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马车在奔驰到崖口时突然解体了,之后车轮被甩了出去,车厢也迅速四分五裂,随着刚才的冲力静姝也从车里甩了出来,萧珞向前扑去最后关头抓住了静姝的右手,就这样一个崖口将两个人隔离着,静姝的肚子也开始阵痛,她压着牙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的两鬓滑落,她不安分的晃动着,又加上是两个人的重量,萧珞很快就失去了优势,随即大半个身体滑落了出来,最后是伴随着木樨惊慌失措下的大喊一切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