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自家孙女来，莫文山要更早发现秦轩刚才的皱眉表情。

这若是换做以前，有人在他练拳之中露出这般表情，他绝对会出声质问一番。

可是如今不同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几十年如一日的练拳，莫文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一直不得其中门道。

而之所以见到秦轩露出那样色表情之后，他没有生气，也不是说他就就认为秦轩是看出了什么。

只不过是因为，从这个年轻人出现之后，他就惊讶地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看似漏洞百出，但是他内心却生出来一种不能力敌的念头。

而且，这个年轻人太过平静了。

从小小出声询问直到此刻，莫文山惊讶地发现这个年轻人脸上根本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着急惊骇之类的表情。

这若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被小小这般说教，恐怕早就勃然大怒了。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似乎在其眼里，一切从未脱离他的掌控一般。

秦轩这般气度，也让莫文山不由心生了几分兴趣，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只是秦轩估计想不到，自己不过是露出一个表情而已，居然还惹来了这等麻烦。

不过比起莫小小这丫头，莫文山的态度却是好得太多了。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这是秦轩的做事态度。

因此，听到摸文山的询问之后，秦轩略微沉吟之后，给出了他的答案。

“老先生，实不相瞒，在下觉得你功法有点缺陷！”

“你放屁！”

秦轩话刚出口，一道娇喝却已经袭来。

直接莫小小已经变了脸色，眸子里满是寒意地盯着秦轩。

一个少女，能说出这等粗鄙之语，俨然真的生气了。

不过，对此秦轩却是没有任何表示，脸色平静如水地看着莫文山。

莫小小本就是一个小丫头，练拳也是胡乱比划而已，自然看不出莫文山的拳法套路。

而秦轩虽然也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可是他有一双神眼。

神眼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刚才莫文山行拳的过程之中，虽然整个过程看起来行云流水，很有大家之风范。

但是，其拳法施展之间的那一丝不连贯还是被秦轩给捕捉到了。

这自然不属于莫文山自己的原因，练拳几十年的人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套拳法本身就有问题。

秦轩的话让莫小小盛怒，至于莫文山则是沉默不语。

几十年的练拳他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得到些许不妥之处，可是一直找不到原因所在。

至于秦轩所言，莫文山不认为秦轩是在胡编乱造，却也没有相信秦轩所言。

不为别的，秦轩太年轻人了。

这种年纪若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问题所在，这说出来未免太过吓人。

只可惜，真相本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