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曹大妈，我是凌飞！”

“哦！”

简单答应一声，房间里面瞬间鸦雀无声，凌飞静听，抿嘴一笑，再度开口。

“曹大妈，我进来了！”

“哦！”

嘿，凌飞心道，曹大妈看来跟外面这位脸色已经煞白的柳念善同样紧张。

咯吱一声，凌飞轻轻推开房门，然后让出一条道来，曹大妈与柳念善对面直视。均是呼吸急促，情绪激动。

“小英！”

柳念善一动未动，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曹大妈未曾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柳念善，眼泪已经缓缓流下。

“小英，我等的你好苦！”

柳念善说完，鼓足勇气迈步进入，伸手就要抓我曹大妈肩膀。

曹大妈一闪躲过，然后背过身去，“柳哥，对不起，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柳念善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呆立不动，大脑瞬间短路，不知如何继续。

凌飞在一旁看的真切，两人情系对方，只是因为那人妖殊途的教条限制了发展。

“曹大妈，妖又如何、人又如何？在我看来，只要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们煎熬了几百年，可曾真的忘掉这一段感情？再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么多年您老蛰伏在此地，无非是依然牵挂龙王，您老又何苦为难自己呢？这天道谁来制定？那般神仙也不过是在执行这没来由的规定而已，何不尝试一下，免得留下遗憾，甚至于修道留下心魔！”

曹大妈一愣，如此这般言语，在她看来当真是魔王之语、大逆不道，可是听起来又很有道理，关键是凌飞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柳念善的脑袋绝对想不到这些内容，何况他也不敢说出，当下生命中第一次对别人偷偷伸出了大拇指，满脸激动，因为她已经感知到曹大妈心境动摇，或许有机会。

“凌飞，你可知道你这般言论会为你招致祸患？”

“祸患？那又如何，我曾经有一位玩伴，痴呆傻愣，可是他却能说出‘活着就要快乐’这样的朴实大道之语，我非完全我行我素之辈，但我绝对不会遵守没有根由的教条，只要每天我过得开心就好，管它三界六道、天道昭昭，不欺我心、守护苍生即可！”

柳念善在旁边崇拜的都快要跪下了，曹大妈被凌飞说的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实际上她也在不停的为自己找何时的借口。

“可是，我们不还是要接受当前的天道规则吗？”

“那是自然，因为我们没有站到绝巅、没有成为至强者，规则依旧有效，可是我们总要抗争吧？即使失败，也不会留下遗憾。”

“可是……”

“别可是了，作为后辈，我希望你们可以共同面对一切！人妖相恋有什么错？又不曾害人伤命，危害他人。别说人妖相恋，人鬼相恋在我看来亦无不可。”

一道娇怒之声传来：“是吗？看来你当真是心怀鬼胎啊！哼！”

张小茹得知凌飞到来的消息，迫切相见，跟老师随便编了理由请假，然后跑了过来。正巧赶上凌飞侃侃而谈，尤其是听到他对‘人妖相恋’的言论后，内心中竟然无比开心。

但是紧跟着她来到近前后她就听到凌飞后面的言论。张小茹自来知道凌飞与曹红梅走的很近，云山之时就感觉到曹红梅对凌飞的态度有些不一般。

再加上这两日晚间守在凌飞身边，作为田磊的大姐头，再加上凌飞对于饿鬼道众生的态度，田磊着实心里不满，当下虽然没有添油加醋，也对张小茹详细述说，尤其是当日小松的话语，更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张小茹。

张小茹对凌飞是信任的，她也多少知道凌飞与曹红梅的过往一切，虽然没有猜疑凌飞，但是闻听凌飞说出此般言论，还是心里面咯噔一下、醋意大发。

当下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凌飞一看是张小茹，心内高兴，再回味张小茹说自己心怀鬼胎，而且撅起小嘴扭头就走。心道坏了，这是起疑生气了。

“你们聊着！”

扔下一句话，拔腿就追，哪还管柳念善如何继续下去，自己的后院可不能起火，这么好的女朋友，可别让别人趁虚而入了，不知为何，凌飞竟然想到了老狼朗世倪那张愤世嫉俗的脸，激灵灵哆嗦了一下。

“哎！小茹，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