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惜从不轻易去查探明卓葳的行踪,眼下却如此的吩咐,金玄心头一跳,抬头看身千惜,千惜道:“立刻照我说的去做。”
“是!”千惜既一再催促,金玄也不再迟疑,立刻去办。千惜的神色,颇有那风雨欲来的模样。
可金玄一经去查啊,那也是心惊肉跳得紧,只刘福才刚带了康诺走,随后明卓葳带着康诺离开了行宫,金玄让人跟上,明卓葳却似是早有防备,很快将金玄派去跟着的尾巴甩开了。直至天黑,明卓葳独自回来,却不见康诺,康诺失踪了!西山行宫虽说人手并不弃足,但千惜亦早让人安排了人在行宫之中,以皇后之便,千惜对各行宫也算是有所掌握。然而这一结果,更是让金玄的猜测有所证实了。
“娘娘!”金玄一经查实,哪敢对千惜有所隐瞒,赶紧地报给千惜,千惜手中的茶杯立刻自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千惜道:“找不到?”
“我已经让人将四周都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小公子的行踪,陛下去了哪里也查不出来。”金玄也是急火冒三丈啊,那么一群人,明卓葳离宫并未有所隐匿,他们的人却给跟丢了,这不是要命啊!
如果说刚刚千惜只是猜测着明卓葳是不是已经开始动手,也在逼着千惜动手,眼下康诺这一失踪,千惜已是肯定了,明卓葳,明卓葳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他能对康诺下手,也同样可以拿康诺来威胁她。
“娘,出什么事儿了?我听说阿诺被父亲叫了去,至今都没回来?”康泽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马不停啼地跑来追问千惜,千惜抬头看向康泽,“对,阿诺没回来,你父亲不仅唤了他去,还将他带离了行宫,眼下身在何处,并未得知。”
康泽的身体一顿,“父亲是何意?”
千惜望向康泽,“你大哥的死,是你父亲动的手。”
康泽完全惊住了,同时问身千惜,“娘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当日亲身经历那一切的人告诉我的。”千惜回答了康泽,康泽立刻知道是何人了,“西岸太子。”
千惜点了点头,“是,就是西岸太子。三娘在西岸太子那里拿到了这个平安扣,你可还记得?”
将那自收到便已然随手携带的平安扣拿了出来,康泽拿在手里一看,再与他挂在腰间的平安扣一比划,除了扣中的玉色不同,还有玉上的字,那一个字,康泽道:“这是娘为父亲做的平安扣。”
“没错,那就是我当年为你父亲做的平安扣。那时,我与你还有你大哥都各做了一个,独独扣中的玉与玉上的字不同,其他的均是一样儿的。而这个,是你大哥塞到当时昏去的西岸太子手里的。我问过你父亲身边的人,你父亲的平安扣,正是在你大哥出事后才不见的。”千惜只是将她查到的事儿一一地告诉康泽,康泽摩擦着手里的平安扣,“娘,会不会有误会,虎毒不食子,父亲,父亲不会对大哥动手的。”
“我也一直希望那是一个误会,你知道你父亲刚刚与我说了什么吗?”千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这些年,这些年我们做的事儿,他全都看在眼里,更是记在心里,眼下,他想与我做个了结。”
全都看在眼里,康泽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了,千惜并没有注意到,“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没有与他抗衡的能力,所以我一直都让你大哥不要与他正面冲突,我也一直都在避免可能与他正面交锋的机会,因为一但输了,我们根本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康泽同样清楚,一但正面对上,他们之间,夫妻,父子,恩情,亲情,都将会有一个彻底的了断,如果不是已经无法再忍,或是无法再承受,他们都不希望有那样的一天。康泽看着千惜,他曾以为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发生的,可是,康泽想到康弘,千惜心里的苦,可曾有人想过呢。
康泽走到千惜的身边,握住千惜的手,“娘,你想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吧,这些年你为了我们吃尽了苦头,该我们为你付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