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咋地了,没精打采的。”玟玉倒杯水给她,申申接过来,“张大伯来和你说了什么?”
“他闺女看上我,故而抽空问问我什么意思。”
“你这没意思的人能有什么意思?”申申忍不住吐槽,“有水吗?”
“你拿的是什么呢?”
“嗷,我是问有没有枣。”
“哎?正好啊。张大伯前几天拿来几颗枣,说我气色不好让我泡水喝。我还没舍得喝。等下,在厨房,我拿给你。”
他走到门口,好像听到申申说了句什么。拿枣回来,申申噘着嘴,看着几颗有点干巴的枣。
“杯子给我。”
“我不要。”
“嗯?为什么。”
“肯定是张姑娘送给你的了,她送你的,我吃什么,不吃!”
“你生什么气?”玟玉不明白了,“真不吃?”
“不吃。”申申小口喝水,呲溜呲溜。
“下雨天,怎出来了,看起来跟蔫巴叶子似的,谁惹你了?”
“就是你。”
“好好说话。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与我讲讲。”
申申一眼瞪过去,又神色黯淡:“不是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是余娣。你知道吗?周俊生精明地很,他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憨傻。”
玟玉坐下,腰板挺直,这和他为天尊时的坐姿一模一样。
申申发现,他每次都是这样坐,也不嫌累。她只要坐一会儿腰背就疼,得塌下来才舒服。
“我与你讲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只有深入了解才知真面目。”
申申看他:“你的本来面目也并非如此吧?人家送的枣舍不得吃,难道不是喜欢上人家才这样的?”
“小蚂蚁,我在与你说正经的,你再说,我永远也不理你了。”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余娣定是受了很大委屈,她绝对不是自愿跟着周俊生。还有那孩子,指不定如何怀上的。周俊生,周俊生要走了,说是有贵人让他去,这贵人问起了里正的名字,周俊生说是我。”
玟玉眉毛皱了皱:“然后呢?”
申申叹气:“就是因为没有下文,我才心神不宁。我想管他,管余娣,可听他说话的语气,恐怕他知道些什么,或是那贵人说了什么。
我很担心余娣,总想着去看她。但我刚才去,她家锁门,窗子能打开,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了,我这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
玟玉道:“你不用怀疑,也不用担心,也许这些也都是表面,日子该过还是要过,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想太多。”
申申非常忧愁且担心地神色:“我想的不多,我害怕啊。我只换了脸,其他还是从前的沈申申。贵人来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我来,我怕是不能申冤就要玩完了。”
玟玉噗嗤一笑:“别再想了,不可能,沈什么良若是来了,你早就活不成了。周俊生故意说半截留悬念,就是让你云山雾罩,转移你的注意力。”
“这样我就不会管他的事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