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经历地动又经历洪水的村子。太脆弱。身为里正,理应当随时问候关爱才是。
“不走,您说不让走,申申听话,申申最乖啦!”申申眼睛弯弯,拊掌大笑:“太好了,好了以后,我又可以蹦蹦跳跳了!想去哪就去哪。”
“这也没耽误你走,傻孩子,别乱跑了,有的人家不值得。”
申申撇撇嘴:“嗯,有时候满腹怒气回家,水米都不想入腹。若非申申心大,怕是要气得半死不活。”
“自己能做饭?”
“能,不能还有沈大哥帮我。婶,我有一个事向您请教。”
“啥事儿?”
“沈大哥突然不让我这样叫他了,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我已习惯如此称呼,不改,他不太高兴似的,改,我不知怎么改。”
孙婶笑笑,不作声。
“婶,你笑什么?”申申嘟嘴,“你是不是知道咋回事不愿同我讲啊。”
“婶约莫猜到一些,不过,啥原因,婶不好说,要么你自个想明白,要么他告诉你。婶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歇着吧。”
申申怎么也寻思不明白,孙婶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想不明白玟玉是什么意思。
她是把脑袋砸坏了?才想不明白吗?
她一有心事,就不想吃饭了,再河流图上又画了两笔,但并不如之前顺眼,也不知道条狼氏何时再大驾光临。
柱拐出门,她越来越熟练,遇到不平整的地面也能走的很快,她边走边看,走到前街的前街终于看到了玉晨。
玉晨和几个人在聊天,都端着饭碗在树荫底下,边吃边说,看起来挺热闹。
申申觉得,村子里的日子苦是苦,可怡然自得,也挺好。
“玉晨。”
玉晨非常意外的看着申申,走过来问:“你喊我?”
“除了你,谁还叫玉晨,谁还有你这眼神,谁能像你这般吓跑我七魄三魂?”
玉晨无奈地说:“你有事说事。”
“就在这说。”这里人多,他不敢动手。
玉晨又何尝不知她是何意。不过,他现在也不想动手,担心玟玉和他拼命。他必须要让玟玉对她死心,并且憎恶她,他要开始做最为不齿的阴谋和陷害之事,沈申申的命牢牢捏在他手上,跑不了。
俩人面对面坐下。
“做生意的事,无需多言,我不能答应。”
申申“嗨”一声:“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轻易拒绝。我知道,你是做大生意的人,不甘愿在这个小村庄里,也不愿帮助大家。你长相帅气有头脑,走到哪都能有顾客。而且,你卖的衣裳料子结实,样式新,颜色搭配好,穿着还舒服,你不赚钱,天理不容。”
对申申这一番吹捧,玉晨没有感到飘飘然,他眉毛并拢,静静地听申申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你不愿相助,我如何劝也没用,何况你视我为眼中钉……”
小男孩刚好从此经过,好奇地问:“姐姐,眼中钉是什么?”
玉晨温和地说:“听话,小孩子不要乱问。”
小男孩疑惑地“嗯”一声:“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这时,小男孩的娘亲在离老远在家门口喊:“给我回来,小崽子,一会儿看不住你就给我跑没影儿!”
申申:“乖,回家去吧。”
小男孩撇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