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蓝姐。”
申申想,这两口子都挺魁梧,也不知道日子这么清苦,能不能吃的饱。
“你们进屋里做,我马上烧水给你们喝。”
蓝娇掀开水缸盖,就剩底儿了,“桐桐,去打两桶水。”
申申没忍住,但笑了不太好,就微微的上扬唇角。
方桐不好意思地说:“媳妇,你叫我小名干什么,沈姑娘笑话了。”
申申没想到,这么魁梧的男人,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她解释道:“我不是笑话,我是看你们夫妻恩爱,才笑的。”
蓝娇道:“夫妻恩爱,有点小情调,日子才过的舒坦,不然哪,吃了上顿没下顿,愁也要愁死了。”
方桐皱眉头:“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水。”
天马上就黑了。
“试试吧,都怪我白天忘了。”
“怪我,早上没给你备好。我这就去看看。”
玟玉进屋去坐,申申和蓝娇在厨房唠嗑。
“申申,你是宙州哪里的人?”
这还真问住了申申。
要说宇州,她如数家珍,这宙州,她只听说过,更没去过,怎么知道都有什么地方么,也不能瞎编吧。
“咦,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了?”
申申挤眉弄眼,寻思老半天,才揉揉脑袋:“啧!我们那的地名复杂的很,还很难记,还难写,我总是忘了,相公经常为这事嘲笑我是个笨蛋。我去问问我相公。”
玟玉大声道:“你这个笨蛋小蚂蚁,说了多少次了,酔芸镇!”
申申走出来对蓝娇说:“你问他就要骂我,哼!”
“哪两个字。”
屋子里是土地,申申就撅了树枝,刚落笔,心想,她哪知道怎么写,她是第一次听说啊。
玟玉也走了出来,很无奈的样子,“给我吧,笨蛋小蚂蚁。”
接过树枝,在地上写了“酔芸镇”三个字。
蓝娇说:“真怪复杂,若不是你们说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念。”
“你们是干啥的,做生意?”
玟玉道:“我们种地,也做生意。”
“那挺好,我们这,种啥都长不出来,长出来也活不久,就是勉强撑到秋,打出来的粮食也可怜呐。”
申申不解:“为何如此可怜?”
“旱,靠天吃饭,不下雨,就是挺,看能不能挺过去。”
“那没有收成,你们吃啥?”
“也是有的,不多,大家互相帮助帮助,也就捱过去了。要说啊,我们这的张县令是个好人,常过来帮我们,还和上头说免了我们的赋税。也是因为这,他的帽子被摘去了,留在了村里。”
申申小声对玟玉说:“这比咱们那的县令强多了。”
然后又很担心的问:“可是,县令在你们村,没人帮您们了。”
“县令下来,新县令立马上任,听说就在张大人收拾行李拖家带口离开的下午,新上任的王大人就搬进来了。”
“王大人待你们如何。”
“不说那不管我们的官儿,还是说张大人吧。张大人年纪不大,去年考上状元,就因为脾气太倔,在家一年多,才走马上任,当了琉璃县县令。”
“状元啊!怎就给一个五品?”
“他脾气倔,有大官不做,说是不满意朝廷的法令,不知是什么官职,还是从二品。”
申申道:“虽然不是正二品,也当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