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也不害怕,微微怒,“如若不看,明天问斩!”
仇平道:“你不是刑部,这事非你所能决断!”
“反了你!”尚书对侍郎道,“把这女人给我带回去,与刑部说明,一天不留!”
也不是就指望她了,虽然这方面她确实天赋异禀。
亲家,那士曹参军算什么亲家,他几时瞧得起过了?
仇平吱哇乱叫:“仇冬放,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我死了,我就告诉阎王,你恶贯满盈,黑白无常来要你的命!哈,也不用,你帮亲家买官,皇上早晚要知道,你照样活不成!”
仇冬放脸色一白:“张逸福,还不把她的嘴堵上,别让她胡说八道!”
张逸福捂住仇平的嘴,仇平还是在呜呜说话,听不清楚,但是发狠的眼神还有几个模模糊糊的字让申申心里咯噔咯噔。
她好像隐约听到士曹参军,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沈仕良可以做官。不过,为什么尚书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半疯儿子?
仇平眼泪流了下来,看着仇冬放。
仇冬放避开目光,观察土壤,可不知老眼昏花还是心情不好,看着就像粪土一般,居然还散发出恶臭,感觉胃部不适,抬手虚弱无力地喊:“张逸福,把她带过来。”
张逸福松开手,仇平倔强的不肯动:“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斩了!”
仇冬放低怒:“这不是为了我,还不快过来。”
申申道:“恳请姐姐帮着看看,这事关村里人的命运,申申拜托你了。”
仇平走过来,接过仇冬放手上的土,又是捏又是抓又是搓又是捻,细细的颗粒在拇指和食指上,她闻了闻,一股恶臭让她一阵恶心,“这,怎么和那天的不一样,这是不是那个地方。”
申申道:“是。”
“那就奇怪了。”仇平问申申,“最近,村里有没有在做什么。”
申申道:“做什么是指什么?”
“就是有没有排脏水臭水啊!”仇平没好气地说,“你是里正,居然不知道?”
“我是里正不假,可村里也不是任何事都会告知于我,难道我不知道就很不正常?”
好好的土,怎么就有脏水臭水了呢,她一听就上火,还要被误会,气的浑身抖。
玟玉劝道:“小蚂蚁,消消气。”
仇冬放道:“你还是问问吧,目前来看这里的确有水源,但不能用,若执意用,恐怕毁了整个芜瘠村还会殃及琉璃镇。”
“好,我一定仔细调查。”申申道,“请大人再帮忙看看,这里土壤贫瘠,可有办法解决?”
“你想改变土壤?深翻松土,这里的人努力了几辈子,累死累伤多少人,你知道吗?结果呢,也只是能种不能收。你改变,你才几岁?”
“大人,就是因为民女年纪小,有没有经验,才来问你。这事本来也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知道的,您是官,理应当为民着想分忧。若您不想,也没办法,我也不能逼着您。可你如此咄咄逼人,民女不能服气!”
仇平道:“他就这样,好坏不分,不讲道理,非要给我安上非斩首不可的罪名。我做错了什么,他不惹我,我能动手吗?一命偿一命,也不是这样,他差点害死我,还不许我要他的命,凭什么我要被问斩。宙国的律法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让宇国吞并!”
宇国还要吞并宙国,就凭宇国的昏君?
申申冷笑。
“妹子,你笑什么,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可没人相信我,亲大爷也不相信我,妹子,姐姐就要永远离开了,你一定要为我送行啊!”
申申心里一个激灵,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不过,把自个亲侄女送去刑场,仇冬放此人的心是有多狠,申申不相信他会为大家做好事。
“大人,您公务繁忙,就请先回去吧,这里不劳烦您了,我自己就可以解决,后续再有什么想要您帮助再找您,麻烦您跑一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