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他表情,慌的低下头去,一句也不敢多言。
翌日,天彻底晴了,又晒了两天,玟玉去棉花地摘没开透的棉花苞,回家倒在炕上,旁边放着个麻袋,拿一个花苞掰开,揪出里头的棉花放进麻袋里。
平平觉得挺好玩,也盘着腿扒。
“爹爹自己来就行了。”
“平平长大啦,平平是男子汉。”
“好,慢点。”
安安对申申说:“娘,我也要帮忙。”
“你也帮爹爹,谁陪娘亲玩啊?”
安安想了想,还是选择和娘亲一起玩,和娘亲学唱家乡小调,还挺像模像样,娘俩的歌声都像天籁一般能绕梁三尺。
安安不能累倒,多唱歌也不行,申申下地给她倒水。
这时,蓝娇领着几个同龄的女子来了,蓝娇一进来就大嗓门道:“妹子啊!作坊生意不太好,你看该咋办呢?”
申申担心又疑惑地问:“怎么不好?”
“哎呀,倒是每天都有人来,但说我们样式单一,都不肯买。”
申申点点头:“这不难办,我来设计,大家别着急,既然不好,就先关了歇几天。”
蓝娇非常为难的小声对申申说:“她们从我要工钱。”
“上个月没给吗?”
“这个月的。”
“这个月下个月给啊,蓝姐,你糊涂了。”
“她们不干,非要不可跟中邪了似的。”
申申撇撇嘴,“看我的。”
“相公啊,申申想在宙州买房子住,咱们还住酔云镇吧。”
“怎么要搬走?”玟玉不解其意。
“不想住了,就搬走啊,人往高处走,我想让相公做个官,总比这样每天辛苦强多了。现在啊,村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人家自己说了算了,我这里正没用了,没用了。”
玟玉一听,小蚂蚁这是话里有话啊,于是问:“现在就走?”
“收拾收拾就走。”
“当真我能做官?”
“我相公天生就是做官的料,窝在这里都白瞎了人才了。”
那女子一听,里正要来真的,都求助地看向蓝娇,蓝娇对申申道:“申申,您说歇两天,我们听你的,啥时候开,也听你的,你慢慢设计,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冲几个女子使眼色,几个人一起离开,蓝娇走在后面一边关门一边给了申申一个小眼神,申申扬眉一笑。
棉布纺织作坊也是村里一个赚钱的手段,棉花都是村民亲手种出来的,非常纯正,因此虽然价格略比市场昂贵,大家也都愿意接受,慕名而来,买回去确实非常喜欢。
但时间久了,就像常吃大鱼大肉,常吃粗茶淡饭,总得换换口味,申申若是忘了这回事,也是安安的病,也是有了身孕就犯懒,有时候大脑放空,连思考都不想思考。
中午吃完饭歇了歇,下午开始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