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一手捏申申的指尖,一手用镊子小心翼翼挟出掌心的琉璃碎片,扔到玟玉拿着的铁盘子里,一会一声动静甚是惹人心疼。
赵君嗤之以鼻:“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不就是扎了几个碎片?”
申申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
不过,医者仁心,这赵君怎么这么狠,非要人命关天才算严重?
“相公心疼妻子有错吗?难道这样就是没有出息?”申申疼地倒吸冷气,还不忘问上一句。
赵君将药膏涂抹在纱布上,又在药膏上覆盖了一层,边缠绕边说:“不要碰水啊,记得更换。”
玟玉问:“取干净了没有?”
赵君怒道:“信不过别来找我!”
申申道:“当然信得过,多谢赵医生。”
赵君冷冷的说了银两,然后就坐下看起了医书,申申和玟玉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平平看申申手上缠着纱布,关心地问:“娘亲你怎么了?”
申申道:“娘亲被虫子咬了一口,过几天就好啦。”
“痛不痛?平平给你吹吹。”平平把申申的手拿起来,“呼呼”吹气,申申笑着说:“不痛啦,平平吹一吹比药还管用呢。”
皇帝道:“都怪朕,否则你也不会受伤。”
申申想,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你吗?要不是你没站稳,我着急扶着你,就不会摔倒一下摁到碎片上面。
不过,他是皇上,好像不可以这样说吧?
“不怪你,是民女没站稳。”申申口是心非的说。
“就怪朕,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朕都能办到。”
申申道:“民女没什么要求。”
“朕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民女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治好安安的病,但恐怕皇上您也帮不了我。”
皇帝捋捋胡须:“朕的确不懂行医之术,但太医苑高手云集,你随朕去,朕让他们为你女儿一起医治。”
申申道:“多谢皇上,可安安不能长途跋涉,上次来回一趟折腾地还不如以前。”
皇帝沉吟片刻:“仇尚书,朕命你即刻回尚书苑带太医过来为安安诊治。”
太医大多闲置研究医典要么在木偶身上练习针灸,仇冬放领命回去,三天之后就接来了三位太医,其中就有杨太医。
申申看到杨太医,心里揪紧,不知道这次他又会说什么。
安安的症状都对三位太医说完,王太医和李太医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杨太医眉毛并拢不愿吐露真言。
皇上叫他们这般模样,恼怒地问:“难道你们都是没用地庸医,一个小孩子的病都治不了?”
王太医和李太医都吓得不敢出声。
杨太医道:“皇上,这孩子不是病,而是先天不足,除了补别无他法,然后天之补不如先天,唯有用汤药吊着,但是是药三分毒,亏损五脏六腑,故而,故而……”
申申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也不知这几天在期待什么。”
三位太医看着和平平一起玩看起来很活泼地安安,身为爷爷辈的他们也怪心疼,多招人稀罕的小女孩啊,可惜,可惜。
送三位太医离开,申申自己躲在房间里低低地哭了一场,有了孩子,她不能再向以前一样放声大哭,她想有空一定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快痛快喊两嗓子。
地里的活都快完事了,申申去了琉璃坊,半个时辰回家一次看孩子,家里有平平和松鼠,她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