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说没说,里正还可以打人训人,里正就是村官,是官就可以管你们这帮村民,你们不把本正放在眼里,本正就有权利把你们晾在村子里好好管教。”
申申说的跟真的一样,俩女人心惊胆战地,她们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难道,里正给村民干活,不是天经地义的,里正这么说,是威胁吧。
她们想到“威胁”两个字,不由自主的就硬气起来,昂首道:“你不帮,我们无话可说,要是威胁我们,我们不服。”
“哦,不服啊,你们想怎么样?”申申觉得好笑,她很久没笑过了。
“向我们赔不是。”
“哦,你们说,我错在哪里,因为没同意你们的无理取闹,干活不是快就是慢被你们嫌弃,还是,没等到半夜才能吃到你们的饭就回家。啧,我全给说出来了,还真是我的不对。”
“这么说不行,你得当着全村的面,还要给我们干活,我们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玟玉实在听不下去:“你们简直不知羞耻!看什么看!不思进取,冥顽不灵,膀大腰圆一身力气却只知道欺负人。里正帮你们是情分,不帮你们是本分,何况,申申与你们并无半点情分。你们可以不知羞耻,乞讨一样索要,申申也可以不施舍。不是想当着全村的面,这怎么够?我拉着你们,咱们去皇州,到天子脚下,好好讲讲道理。”
俩女人互相看看:“你们两口子,都是外人,居然霸占这个村子,还不走,村里没有发展都是因为你们。不帮忙就算了,你们在村里待不长。”
俩女人离开,申申摇摇头笑:“村里人,居然还以为我是为了里正这个小村官留下来的,相公,招笑吧。”
“嗯。招笑。”
“行了,不和无知的人过不去,他们若是啥都明白,荒原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哎,我还是继续做我的根雕。”
“我去看看高粱。”
“嗯。”
申申目送玟玉离开,低头继续研究树根,自从接触到根雕,就无法不可收拾的喜欢,手上的泡起来瘪了又结痂,树根一个个都赋予了生命,每完成一次,都非常有成就感。
申申这么寻思呢,边寻思还边唱小曲,唱着唱着,手快刀也快,本该留下来的根须割掉好几个。
申申:……
哇!
哭。
“平平,平平你出来一下。”
她喊完才想起来,平平还没起,她还没做饭,玟玉没吃饭就去干活了。
天哪,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能让相公空着肚子。
申申忙进屋做饭,平平也起来了,摇晃着身子来到厨房,“娘,我不得劲。”
申申以为,平平今天没起那么早,是想歇歇,她一听,顿时心乱如麻,蹲下来看平平:“哪里不得劲?”
“头晕。”平平闭着眼睛,往申申身上倒:“可不得劲了。”
“是不是夜里踹被子了,平平,娘怎么告诉你的,不能太累,也不能受凉,你说说你,起早贪黑,干什么呢这是,我看看是不是皮子紧了。”
平平有气无力…“是时间太紧了。”
申申鼻子一酸,也不教训了,把平平抱起来,“娘带你去找太奶奶。”
“安安和健健怎么办,娘,我们不能都走啊。”
申申觉得,有时候,平平比自己更聪明懂事,有时她想不明白的,平平就能想明白。
“娘抱你进屋。”
申申出去一会,安安也醒了,“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没事。”
“脸这么红,娘呢。”
“娘去找太奶奶了。”
健健也醒了,哭着咿咿呀呀,平平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没力气哄,健健还是哭,根本不听平平说什么。
安安将健健抱下来,怒道:“能不能懂事,大哥不舒服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