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皇帝废了牛劲把坛子挪出来,气喘吁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
“麻烦让一下。”
“皇弟。”
“什么皇帝,让开,没看搬东西。”
“皇弟,你不认得皇兄了吗?”
皇帝抬头,看他,“你……皇兄?皇兄!呜……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了十一年,父皇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他驾崩那天想对我说却没来得及,我宇国宙国都跑了个便,找不到,大哥,这么多年,你还好吗?你身体怎么样?”
当年,父皇虽然说,不许对大皇子动手,可那些势利眼,怎么可能,他回来听说皇兄两个胳膊都断了,差点没把他的心疼死。
“托父皇的鸿福,你皇兄我成了一个只剩下钱,却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皇帝没听懂后半句话的意思。
大皇子道:“我这双手,是废了,一杯水都拿不起来。”
“大哥……你放心,那件事,我一定查的水落石出,还你清白,接你进宫,封你为王。”
“进宫,封王,就算了,做平民习惯了,我也不缺钱。清白还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大哥做生意?”
“嗯。”
“宴席结束,我想去看看。”
“行。”大皇子道,“大哥见到你就放心了。”
“你要走,吃完再走吗?”
“我,我不能自己吃饭,我那不得筷子。”
“大哥,呜……”
“行了,你是皇帝,是大人,哭哭唧唧干什么,不像样。”
“咱们单独吃,我喂你。”
大皇子眼眶一红:“你有这心思,大哥就心满意足了,我走了。”
皇帝想了想,追上去:“皇兄,你不生气我抢了你的皇位?”
“你抢了吗?”
“我没有,当时的情况,必须重新立储,我也是被迫被推上去的。”
“那,我为何怪你,这么多年,我对父皇的怨恨,也没有那么深了,一切,都怪那个使计谋之人。”大皇子无力转了转拳头,手臂哆嗦。
“查出此人是谁,必当处以极刑!”
皇帝回到座位,姜菡走了过来:“都搬完了姑爷?”
“搬完了。”
“姑爷真能干。想要娘奖励什么?”
“不用,应该的。”
“真懂事,慢慢吃,娘去招待客人了。”
皇帝点了点头。
申申道:“也就姜姨敢指使皇帝干活。”
皇帝勾唇:“秋卉也敢。”
薛秋卉忙做害怕状:“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帝大笑,笑着,又严肃起来,对申申说:“我刚刚与皇兄见面了。”
薛秋卉道:“早就猜到,你是为了皇兄。皇兄情况如何?”
“他手已不能执箸。”
薛秋卉心想:公公真是老糊涂啊,把大伯子折磨成这样?
“你说没说,接皇兄进宫,给他名分。”
“皇兄说他不缺钱,也不想做王爷,只想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