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菜都拿上来,沈仕良竟有些惶恐不安,但看申申玟玉两口子眼神,也没看出不对,他像只老狐狸一样眯眼一笑:“孩子们怎不过来吃。”
申申道:“大人吃饭,哪有小孩上桌的道理,没规矩。”
“我没看见安安,安安怎么样了?”
申申的心仿佛扎进一根刺,她神色黯然:“安安……堂叔,我不想提。”说着拿玟玉的酒杯,玟玉“哎”一声拿过来:“怀孕呢,不能喝酒。”
申申垂着眼睫,目光哀伤。
沈仕良叹了声气:“可怜的孩子,安安多漂亮啊,说没就没了,您怎没好好治?”
“堂叔,我不想提,您不要再说了。我不想一辈子从悲伤里走不出来,我还有孩子相公,我不想倒下。”
“行,堂叔不说了。玟玉啊,你不怪堂叔打你吧,堂叔也是想教会你守规矩,你可不要记仇啊。”沈仕良拿起酒杯,“若是原谅堂叔,这杯酒不能不喝啊。”
玟玉拿起,“不会,侄婿理解堂叔好意。”
俩人碰杯,一饮而尽。
沈仕良在碰杯的时候故意把酒杯抬高,以彰显自己长辈的身份,说白了就是装,申申看不惯,让他吃菜。
“堂叔啊,侄女有事相求,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帮忙?”
“你说,堂叔看看能不能帮上。”
申申“唉”一声:“我们平民,总是被欺负打压,您虽然能给我们撑腰,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想,若是我们自己能有势力,岂不是更好。我们不缺钱,您看这事……”
沈仕良非常为难的将筷子放在碗上:“这事,恐怕不太好办,我只是一个士曹参军,帮不上,帮不上。”
申申:“堂叔,请等一下,侄女马上就过来。”
申申过来的时候拿了一个红漆木盒,打开里面闪闪发光,沈仕良看得直眼,觉得这样不好,收回视线:“侄女这是什么意思?”
“多年不见,自然是做侄女的孝敬堂叔,请堂叔一定多多帮忙啊,侄女和侄女婿都会感激您一辈子。”
沈仕良想了想:“其实,努力努力也不是很难,那个,今晚堂叔可否留此食饼赏月?”
申申道:“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馅的月饼,玟玉会做,我们还买了梨子。”
沈仕良翌日吃过早饭离开,看起来挺为他们着急。
申申道:“三顿饭,那顿饭都有机会,很后悔没有一不做二不休。”
“你又冲动。”
“想想还不行,我做梦都是将他碎尸万段,喂狗。”申申说完走进室内,健健过来抱住她大腿:“娘,我想吃糖。”
“乖,吃糖牙就掉了,不吃啊。”
健健看玟玉:“爹爹,娘说的是真的吗?”
“别听你娘的,爹晚上回来,给你买不会掉牙的。”
申申瞪他:“把我儿子牙吃坏了,跟你没完!”
玟玉晚上回来,拿回了入口即化的牛奶糖,不粘牙,也没有太多糖,奶香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