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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呼喊声，方宁暂时放下了手里的烤鱼，向着马特鲁宁的房间走去。

他见到的马特鲁宁精神似乎有些不好，双眼泛着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神态癫狂，就连安娜也有些被吓到，呆立在那里。

“怎么了？凡赛尔博士，研究结果出来了吗？”

马特鲁宁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从实验结果上来看，似乎应该是这样啊，可是不对啊，这不可能发生啊…这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怎么可能失效呢？但是结果是这样啊，已经做了数十次实验了，这个结果不会有错啊，但是这怎么可能发生呢？”

他喃喃自语，不断的否定着自己的话，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这是做研究魔怔了？方宁在心理嘀咕，前三日马特鲁宁还好好的，说话很有逻辑，也很有风度，怎么今天就突然这样了。

“安娜，你父亲怎么了？”方宁回过头看向安娜。

安娜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微微蹙眉，睫毛修长，她刚来这边不久，暂时还不会说汉语，但是安娜和他父亲一样，有很好的语言天赋，对于方宁的话她基本都能理解。

只见安娜微微蹙眉，然后微微点头，用手指比出一个小点，她享用这种肢体语言来告诉方宁，她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也不多。

这时候，马特鲁宁也结束了喃喃自语的状态，他看到方宁，颇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方，刚刚我有些失态了。”

方宁嘴角上扬，露出一道和熙的微笑，对于马特鲁宁这种人才，他的态度自然会好上一些，“没事，不过凡赛尔博士，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震惊？”

“来，做下，我慢慢和你说。”马特鲁宁拉住了方宁的胳膊，下一秒，他一拍脑门反应过来，这里没有椅子，只有一张从附近垃圾堆淘回来的废品桌子，西方人又不讲盘坐那一套，“我们还是站着说吧。”

“愿闻其详。”方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我想你以前在高中一定学过许多物理化学定律吧。”

方宁颔首，他在高中的成绩不错，许多知识点都还记得。

“那你一定知道定律和定理的区别吧，有很多定律都被我们理解成宇宙法则，认为这些定律拥有普遍性，在宇宙任何地方都适用，还有绝对性，宇宙中无任何东西可以影响，其实有人说这些定律可以归为宇宙定律，这些暂且不论，咱们不说宇宙，就说蓝海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许算是我们蓝海星的法则吧。“

方宁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他在课本上学过的东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知道，可是凡赛尔博士，这和你的实验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