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方皱着眉头看着那张羊皮纸上的一些野的不能再野的野史，抬起头看向莱恩，莱恩刚揉了揉右脸，察觉到莫方的疑惑，冷哼一声正要回怼两句，最开始的时候莫方的表情和杀气有些恐怖，莱恩自认只是一时不慎这才着了道，现在有机会怼回去，但看着莫方那鄙视的眼神和低下去的头，刚刚凝聚的气势又弱了下去，没办法，市场主导权根本不在自己这。

“那本本源灵魂的书据说是召唤师四阶和三阶在本源上的区别，进阶的一些事项也在里面，召唤师的人数相比于武者和术士要少得多，每个召唤师对自身的职业群体来说都是稀缺资源，所以有关召唤师的进阶从来都不是秘密。”

说到这莱恩又在嘴里放了一块牛肉，看着莫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尤其是你这种元素类的，听我父亲说你这种人，尤其是已经有所成长的情况下，随便去哪一个召唤师协会都可以体验到什么叫尊贵，最起码是力所能及的尊贵，说实在的，三阶的召唤师相较于同阶的术士，在稀缺性上来说已经远胜于后者了，功能性上也要强一些，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以术士的身份活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接触召唤师协会，但……”

莫方打断了莱恩的话，皱着眉思考了一阵：“你说召唤师三阶就没人歧视了？”

莱恩也皱着眉，头向后伸了伸，憋着笑说了一句：“不然呢，呵呵，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想法了，召唤师的生存环境确实不好，那是因为召唤师职业本身的危险性，而且不可控，所以人们才有所避让，这没道理，那些刺客协会的也是一样，你看他们就没什么意见。”

莱恩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歧视”这个词在嘴里嚼了嚼，笑着说道：“歧视这种事最多也就在底下那些资源不足导致召唤师大量早夭的城池里才有，至于我们这，嗯，虽然地位什么的依然有稍微的歧视。”说着，莱恩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只有这么些。

莫方有些糊涂了，莱恩说的和自己脑子里那些想法和常识似乎有相当大的冲突，莫方看得出来莱恩没有说谎，但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就更不可能说谎了。

看着莫方沉思的表情，莱恩似乎也笑够了，将餐盘里的最后一点牛肉塞进嘴里，最近家里这种牛肉虽然多自己到没吃多少，实在是不敢在父亲嘴里抢食啊，“有关召唤师的歧视具我父亲说在粮城出现时就开始减弱了，那个创建第一座粮城的人真是个人才，歧视这种事很常见的，诺奇因为武者为主，那些术士在诺奇地位虽高但也少不了一些偏见，术士普遍觉得武者都是些二傻子，可能是脑子里魔力太多，把自己变傻了吧。”说到这莱恩顿了顿，“你看，这也是歧视，召唤师的歧视是上面那些人为了把这种好用的工具掌握在手里的方法，那个协会不应该把进阶的方法展示出来的，本来就人少的职业，加上自身的危险性，说实在的，召唤师的危险性更多的是冲自己，这种情况下更应该抱团取暖了，协会本身也弱，兼顾不到低阶的那些召唤师，歧视和资源的缺损又加剧了召唤师的缩减，那些高层更想直接摘果子，愿意种树的没几个，久而久之召唤师协会和召唤师就越来越弱了，再说，人嘛，召唤师协会里也不都是有脑子的，你懂的。”

等到莱恩交代厨子给自己打包一些牛肉准备走时莫方还坐在那里思考，莱恩的话和自己脑子里那上百人的思想产生了相当大的冲突，虽然不至于重塑三观，但也不算小事，

“那张羊皮纸是底下人搜集时多出来的废话，看着乐就行，还有一些召唤师相关的书籍，就像我说的，召唤师的知识没有隐藏过，也许这样更好，但好人只有一个时，这就是问题了。”

莱恩说完带着打包好的牛肉哼着歌走了，看着莫方此刻的样子让莱恩那有些嫉妒的心平复了许多，大哥也就算了，那确实是个天才，现在自己找回来的一个外援受到父亲的关心都大于自己，莱恩知道这样不好，但无危害且“友善”的小报复莱恩也没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