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官兵就要上来抓住赵敏,顾凌卿一个眼刀过去,那官兵接触到他的视线竟是愣在了原地,不自觉的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自己的脚底升起,竟是不敢将赵敏钳住了。
魏文通看着官兵迟迟不动手,有些急了,直接抓起桌子上的案板,朝官兵砸去:“干什么呢?还不快动手。”
县令话音刚落,顾凌卿就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伸出了右手,举在县令的面前。
魏文通隔得远看不真切,与旁边的师爷对看了一眼,那师爷点点头,走上前去,待看清楚令牌之后,吓得他瞪大了眼睛,腿直打哆嗦,直接跪倒在了顾凌卿面前。
“不知祺王殿下驾到,还请恕罪。”
魏文通听到师爷口中说出的话之后,心中也是很惊讶,祺王殿下怎么今日和这女子一起来了?
不过眼下顾不得惊讶,魏文通立马从那官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殿中,直接跪倒在了师爷的旁边:“下官参见祺王殿下。”
顾凌卿不紧不慢的将令牌放于自己的腰间,并不打算出口解释自己并不是祺王。
早在刚才顾凌卿去换衣服的时候,其实回房间顺便拿了顾祺的令牌,
这令牌,是之前顾凌卿初到凉城时,顾祺给他的,为的是顾凌卿方便干一些事情,没想到今日竟然用在了这里。
说到底,顾凌卿毕竟是还是在皇上面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虽然说痴傻状况有所转好,但也不至于能独当一面,处理这种事情,不如就借着祺王殿下的名头。
不然的话,顾凌卿怕传到京中,只会引来皇上更大的猜疑。
周围的官兵见到平时一向嚣张跋扈的县令和师爷都跪倒在这男人面前,也纷纷的跪了下来。
这时顾凌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县令和师爷,又看了看大堂之中的情况:“怎么?本王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口茶喝。”说完,顾凌卿还装模作样的捏了自己的脖子一下,咳嗽了两声。
那县令仍旧是跪在地上,但却是直起了身子,怒瞪着旁边的官兵:“还不去给王爷让座,倒茶。”
那官兵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见他是跟赵敏一起来的,遂搬了两把椅子放于堂中,还倒了两杯茶。
只见顾凌卿坐在椅子上,赵敏却是站在他的旁边,要是平时的话,赵敏必定是享受着官威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县令。
可是无奈她的屁股上还有伤,实在是坐不得呀,至于那两个官兵将茶端在手中,顾凌卿也不接。
顾凌卿就这样坐着,也不开口说话,倒是跪在地上的魏文通额头上已经是出了一层冷汗,不一会儿,汗流的就越来越多,可以想见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惶恐。
许久不见顾凌卿说话,魏文通终究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视线定在顾凌卿的胸前挺住,却是不敢再向上,看向他的脸。
“不知王爷驾到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