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疑心担惊受怕一路,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觉得可能是第一次做坏事,所以心里压力比较大。
他是最近才入伙昆哥一路子的,缺钱给姐姐治病,所以干了这等他以前都不敢做的事,昆哥也大方的给了他一笔钱,姐姐做完了手术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他又后悔又纠结,在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几人安顿好后,实在是挨不过心中的不舒服,跑到客厅拿了个铁盆子,开始烧冥纸。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那天天太黑,我也没看清,他们接了苏家大小姐的活,要杀你取眼睛,我……我虽然没动手,可是最后也拿了钱。”
“这钱我姐姐救命用的,所以我不能不要,如果你心中有怨就朝我来,我替我姐姐还,别伤害我姐姐。”
烧的正旺的冥纸忽然熄灭,窗户门都是紧闭,不存在会进来风,他闭了闭眼睛,看来他之前感觉的没错。
轻叹一口气,果然杀人的买卖从来都需要付出代价。
“美女,我没话说,你要杀就杀,只求你别找我姐姐。”一阵冷风刮过,男人昏倒在地。
第二天天明,男人醒过来四处张望,看了看自己还活着,难道昨晚上是做梦?
面前铁盆子里的灰烬代表昨天他确实是遇到她了,那么……男人起身朝房间走去,那些男人四肢被扭断,脖子上的勒痕明显,眼珠突出。
死状恐怖。
他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为何独独放过了他,这么多人都死了,就他没死,这种情况他是解释不清楚的,一时蹲在地上痛哭。
擦擦眼泪跑到房间拿了剩余的钱,一口气把自己姐姐的医药费全部填完,再一个人跑到警察局自首。
余生在牢中度过,但他觉得心安无比。
*
应医院的要求,尸体火化,到了晚上,苏父抱着骨灰盒回到家中,一个人独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苏玛丽在楼梯上扫了一圈,发现没看见李可人的身影,有些奇怪,“爸爸,妈妈呢?”
苏父抬头,带着血丝的眼睛充满煞气的望向她,吓得苏玛丽心中一抖,暗中捏紧手心。
“你妈她……”死了二字苏父说不出口,温柔的摸了摸桌上的骨灰盒,轻声夹裹着一腔爱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