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入肉四寸有余,这剑伤都快把他扎个透心了。”单钰查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男人,啧啧道,“亏得命大,那一剑下去的时候往边上偏离了几分,否则触及心脉,这会儿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了。”
萧婉亲自绞着手巾,手伸进冰凉的水盆里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拂开了紫娟伸过来想帮她的手说道:“这会儿让公公来可不是说这些的,你瞧他都昏迷不醒了,还不赶紧给他治治!”
她说着快步走到床边把冰凉的手巾细细叠好放在墨瞳滚烫的额头上。
单钰看看萧婉又看了看墨瞳,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丫头啊,你是不是对他关心过了些头?”
萧婉的手一顿,但也没有怎么扭捏作态,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说只是什么主仆之情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于是她便大方地点头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务必救好他。”
单钰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转过头挥手让紫娟先出去。
“你先退下到外面守着去,咱家同你主子有些话要说。”
紫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看萧婉点了点头才说了声“是”退下了。
等到木门再一次被关上,萧婉才开口道:“特意把人支开,你要对我说什么便说吧。”
单钰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后在墨瞳的伤口上撒着药粉。
药力渗进墨瞳深可见骨的伤患处,剧烈的疼痛袭来让躺着的人在无意识下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我说你个老妖怪,就不能下手轻一点?”萧婉看着墨瞳紧皱的眉头,急得跺着脚就要上去抢单钰手里的小瓷瓶。
“得了得了,上个药而已,疼一下死不了。”单钰单手挡住了萧婉随后开口道,“丫头,咱家一早就瞧着你和你这个手下的关系很不一般,你可有想过,你与他之间身份悬若霄壤并非良配。”
萧婉的神情哀伤起来,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番话了,几乎所有知道她心思的人都要把这番话当着她的面说一遍,紫娟是,现在单钰也是。
“我的事,还不容他人指摘!”
“咳。”单钰叹口气,把瓷瓶收好放进自己怀里,墨瞳的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他站起身定定地看着萧婉又指了指床上还不省人事的墨瞳说道:“旁的咱家也不说,就说他今天受的这个伤,丫头你就一点没有怀疑吗?他为何会受伤?在皇宫重地显然这伤口是利刃所为,你又对他了解多少?”
萧婉愣住了,她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不要说现在,就在很久以前,她对墨瞳也是充满好奇和疑问的。她不清楚他的来历,不知道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更加不知道他为何会成为奴隶。于是她对这样的神秘产生了探究,以至于到现在的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