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越念完信,两人越发安静。
信中说,程应宁和苏姝都还活着,被当做实验品中蛊。而且,再被当做实验品之前,两人就已经中了情蛊。
信中说,苏姝和程应宁最早是落在云栩手里的,要回到十方毒谷,问一问云栩,才清楚具体的情况。
信中还说,程应宁双手手臂上有好一处刀刻的伤疤,是“羽裳吾爱,勿失勿忘”的字样。
世界好似突然无声了。
秦越依旧拥着聂羽裳,聂羽裳也依旧靠在他怀里。只是,两人都能感知到对付身体的僵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越才喃喃出声:“原来是情蛊……”
聂羽裳没做声。
秦越又道:“看样子,我们极有可能都误会他了,他并非……并非诚心背叛你的。”
聂羽裳还是没出声。
秦越将聂羽裳渐渐地拥紧,很紧很紧,好似害怕失去一般。
“不许哭,不管……不管怎么样,总之,不许哭,你的眼睛还没好。哭了,会更难治的。”
聂羽裳双手揪着秦越的衣裳,分明隐忍着。
过了许久,秦越才又开口:“不早了,我先送你回房吧。到底……到底是什么情况,等,等消息吧。”
聂羽裳没动。
秦越推了推她,她还是不动,也不出声。
秦越什么都没问,只径自说着:“子虚阁到十方毒谷也不远,很快……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别……别瞎想了。”
他说着,硬是推开聂羽裳。
这瞬间,聂羽裳的眼泪落了下来,就滴落在秦越的手背上。
秦越只觉得这泪水是凉的,特别凉,从手上凉到了心里去。
“不许哭!聂羽裳,我姐已经找到能治眼睛的药了,你现在什么别想,好好养着眼睛,成不?”
他的语气分明不那么平静了,“聂羽裳,你听明白我的话没?不要哭了!”
他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劝说,可终究还是慌了。
亲吻她眼睛,鼻梁,娇唇,“听话……好不好?
“别哭了,当我求你了……”
……
都分不清楚他是在哄慰她,还是哄慰自己。
“你说句话呀,聂羽裳!”
“你说话!”
……
终于,秦越忍不住了,问道:“聂羽裳,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聂羽裳立马否定,“不是!不是的!”
秦越追问道:“那你为什么哭?”
“我……”聂羽裳答不出来,“我……”
秦越突然放开了她,“如果,程应宁没有背叛你,你是不是……不会选择我。”
聂羽裳直摇头:“秦越,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你……”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不是假设,而是事实!
只是,这个事实如今变成了一个误会!
她该怎么回答?
她的脑袋都空了,只觉得好难过!只觉得自己既对不起程应宁,也对不起秦越,就像个祸害!
见聂羽裳无措的样子,秦越显然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他逼近:“聂羽裳,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