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月棠在客房内坐立不安。
她攥着手绢,擦拭着额头上不住冒出的细汗,脸色苍白又焦急,还带着一些惧怕的神色。
她绝对不能与状元郎对峙,先不说自己杀的那人是不是真的是状元郎的那大哥,但是自己这张脸…
唉,本来她也只想骗些钱财,再顺便卖掉捡来的小孩儿,谁知那什么状元郎也是心狠,竟安排他大哥把好好的一女子给杀了。
幸亏月棠死得早,否则怕是要再被气死一次!
自己原本也只是想诈那掌柜的一些钱,谁知竟然撞上了世子爷,也是活该她倒霉!
说来,那世子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世子爷身边的小白脸儿,要不是他,怕是自己早就脱身了。
女子摸了摸身上的小包,包里藏了一些首饰,这都是她从真正的月棠那里弄来的。
那傻乎乎的蠢货还真以为她会跟她一起走呢,怪不得被男人骗成这个样子,还不死心的想要去找个说法,简直可笑!
不,现在可笑的是她自己,若不能跑掉,怕是真的...
女子正胡思乱想着,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鬼卯走了进去,看向她道:“你就是月棠?状元郎…”
女子一听到“状元郎”三个字,以为是要带她去了,腿脚一软,昏厥过去。
***
龙鹰阁的堂内,虽然比县衙亮堂许多,却也透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月棠跪在堂中央,浑身发抖,直冒冷汗。
还未等她想好要如何去说,傅云泽便捻了一根令签丢到地上,道:“什么都别说,先打十大板!”
月棠愣住,直到被人按在凳子上,才哭嚎着喊冤。
“你有何冤屈?杀人在前,蒙骗在后,只是打你十大板,已是本世子仁慈。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本世子手下无情。”
鬼丑带了四五个人,直接将月棠押在地上,还没开打就听到了鬼哭狼嚎。
“冤枉,冤枉,奴家冤枉啊世子大人——”
月棠不住的哭嚎,可傅云泽似闻所未闻。
鬼丑等人对打板子这种事,实在是颇有心得。看似不重的板子,打在月棠背上,发出憨憨的声响。
在一旁听审的顾瑾言只冷目瞧着一切。
十板子打完,月棠已满头冷汗,疼的脸色发青。
傅云泽大掌一拍,整个条桌抖了抖,只听他大声道:“你到底何人?”
月棠默默抹了一把泪,刚要说话,就听傅云泽又道:“本世子要你说的是实话,否则挨的就不止是板子了。”说着,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道。
月棠哆嗦半天,连嘤嘤都忘了,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颤着声音道:“奴家,雪芙...是,是月棠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