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泽已经准备把自己脱光光躺好,听到她还在思考案情,很不高兴地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侧身看她:“你那么想知道?”
“嗯。”
都查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凶手行凶的原因,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求我。”傅云泽的嘴角噙着一丝坏笑。
“什么?”顾瑾言回头看他,没听清楚。
“咳咳...没事没事...”傅云泽翻身下榻,身上只着了间单薄的里衣,一手抄起顾瑾言的腰,一手将她的手攥在手心,摩挲摩挲的:“你知道为什么华谨有恃无恐吗?”
顾瑾言想躲,躲不开。
“嗯?”傅云泽看她又分神,不免又靠近几分。
顾瑾言想了想,华谨为什么有恃无恐?
他之所以能有恃无恐,是觉得自己的家人马上会来接他回京,作为镇南王的嫡幼子,他相信镇南王能护着他。所以华谨回来后执意要住在叶府,也是觉得凶手不敢贸然闯进叶府,毕竟叶大人是县令。
华谨不想说出内情,对要杀了他的凶手也没有过多的憎恨,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就算说出内情也不足以让他们抓到凶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华谨觉得凶手要杀害他们是情有可原...
华谨等人怕是之前对凶手做过什么事!
“我想到了!”顾瑾言突然跑出去,“叩叩叩”敲响了鬼丑和鬼卯的房门。
门开了,鬼丑、鬼卯衣着整洁地站在门内,满脸的生无可恋。
顾瑾言噌得一下闪进去,大手一挥,门关上了。
傅云泽被关在门外,脸止不住得黑了。
鬼丑鬼卯也吓傻了,傅云泽被顾瑾言关在了门外!
“来,合计一下。”顾瑾言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直接拉着鬼丑鬼卯开始商量计划。
鬼丑的嘴角不住抽搐,鬼卯有意无意地看向门外。
他们好怕,好怕世子爷会拆了他们啊。
“你们到底听懂了么?!”顾瑾言看两人心不在焉,拍了下桌子。
“听、听懂了...你刚说什么来着...”鬼丑看着顾瑾言,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股子莫名的崇拜感。
虽然她平日也只能对世子爷伏低做小,但转脸就敢把主子爷关在门外。
太厉害了!
顾瑾言无奈地又将计划说了一遍,鬼丑鬼卯相视一笑。
进入到后半夜。
鬼丑一身黑衣融入了夜色,华谨住的屋子,也就是顾瑾言之前那间房的房门从内上了门闩。
鬼丑自靴中抽出匕首,插到门缝中,将其移开,丝毫没有发出一声动静,而后拉开了房门。
顾瑾言和傅云泽还有鬼卯都躲在暗处,不由得对鬼丑这一手啧啧称赞,差点就要竖大拇指了。
然而鬼丑并不似看起来那么轻松,华谨竟然在屋里摆上了不少的小机关。
鬼丑看了一眼脚踝前的绊脚绳,又看了一眼头顶悬着的水壶。
鬼丑扯了扯嘴角,这华谨好歹是镇南王的嫡子,怎么设置机关的手段这么幼稚!
鬼丑绕过那些小障碍,帐幔里的人睡着了,被子踢到了地上,亵衣扯开来,大敞着胸口。
华谨时不时的翻转一下,好像睡的也不是很安稳。
鬼丑默默走近,毫无压力的将人的眼睛和四肢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