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负手而立,淡淡道:“不必如此麻烦,你把梁长恭梁道友唤出来见我。”
那俊美青年本来正往外走,无意间听了这话,却是脚步一顿,不免笑着看了过来,道:“怪事了,今日倒有人比小爷气魄还大。”
那少女也是听见了,她矜持一笑,她根本不回头去看,只往停在楼阁前的软轿走去。
过往也有一些人不自量力,以为梁长恭不过一炼器能手,妄图将挥来指去,可却不知,其人身份特殊,不单是化丹修士,在贞罗盟中还有长老之位,岂是等闲人能见得的?
那侍女愣了一愣,随即冷言道:“阁主无暇见外客,尊客若要见他,那还是请回吧。”
张衍哂然一笑,把袖一挥,忽然之间,一阵罡流卷动,如浪涛席卷,撞在那高阁禁制之上,顿时噼啪乱响,不断轰鸣,似要崩塌一般。
见得此景,周围之人一片惊呼,纷纷向外躲避,那俊美少年也是脚下一软,不是两旁长随搀扶,早已瘫倒在地,那侍女更是脸色煞白,惊骇欲绝。
这般大的动静,立时惊动了里间,不一会儿,那名文士满头冷汗奔了出来,目光一转,看到了张衍,小心翼翼上前一礼,道:“不知尊驾何来?”
张衍拍了一枚青阳罡玉在他手中,笑道:“你拿去交予梁长恭,见与不见,全在于他。”
这文士虽不识得此物,但仍是谨慎收了起来,再一拱手,道:“尊驾稍候。”
张衍很是清楚,自己要见梁长恭,若是按照一般礼数,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才能见得。
他无心在此耗磨,因此快刀斩乱麻,使用最为直接,也最能见效的法子。
不多时,听得脚步声起,就见一个四旬模样,厚唇隆鼻,留着长须的儒雅男子自里间步出,他目光落在张衍身上时,神色不禁一肃,径直走了上来,作势一揖,再侧身一引,道:“道友,请恕在下招呼不周,请里面坐。”
张衍微一点头,便随他往里跨入。
他身影一消失,满场之人立时觉得心头一松,纷纷出了一口长期
那少女扶住轿杠,努力喘了几声,才站直了身躯,她心有余悸回首看了看,适才张衍方才那一挥袖,直似风云变色,地动山摇,此间所有人都被一股庞然气势压住,呼吸欲断,甚至身形丝毫动弹不得,这般威势,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她再吸了口气,对身边婢女道:“此人不知是何来历,定不是贞罗盟中人,快些送我出城,我要面见老祖。”
梁长恭将张衍请到里间,请他上座之后,再恭敬施一礼,道:“这位真人,在下方才不知大驾到访,还望恕罪。”
他虽是炼器宗师,修为也有化丹一重,但在元婴真人面前却摆不出什么架子来。
便是整个贞罗盟,也不过十数名元婴真人,且皆是地位尊崇之人,轻易不得现身,他岂敢失礼。
张衍一摆手,开门见山道:“道友不必拘礼,贫道来此,是欲请道友炼制一桩法宝,此物还请道友一观。”
他伸手一点,一道光华飞出,就有一只硕大龟壳摆在厅中,壳上有玄图怪纹,篆文异字、
梁长恭一见此物,便大吃了一惊,激动站起,围着转了几圈,嘴唇竟有些哆嗦。
以他之目力,自能辨出此物取自何等大妖之身,他颤巍巍在其上拍打了许久,这最后一叹,遗憾道:“只怕是在下无能为力。”
张衍微微一笑,道:“久闻梁道友炼器手段高明,是以贫道慕名来访,炼制此宝需费灵贝多少,你尽管开口,不必遮遮掩。”
梁长恭神色微露惶恐,他并非拿大,不提对方元婴修为,能有这等宝物在身之人,来头岂是简单?因怕张衍误会,连忙解释道:“非是在下不愿,只是要炼制此宝,已非在下一人所能为之。”
张衍目光投来,凝定他面,道:“还需何人?”
梁长恭经不住他目光,惶然把头一低,他犹豫了一下,道:“若是那南月峰上的魏叔丹肯出手,我二人合力,或还有几分把握,只是他与在下斗了三百来年,怕是不给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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