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之后。到得他已觉得法力已是将近罄尽,这才停了下来。
眼望过去。此间虚虚荡荡,空无一物。知这方洞天已是开辟成功,以此方之广远清灵来看,当可称得上“灵华洞天”。
不过到此一步,还不可放松,日后尚需时时调引法力,稳住界域,否则等他回得来处,灵机贯通之后,时日一久,便会慢慢被九洲外间天地同化归并,不会再留下半分痕迹,那白白辛苦一场不说,还得从头来过。
这里有不少方法可用,不过最为简单得,却是却是用上一丝紫清之气,再以法宝镇压,就可牵住此间灵机,不致散逸外出。
对此他早有准备,闭目运功片刻,身躯之中传来轰隆一声,下一刻,已是出现再了天青殿内。
内真洞天只能随天地变转而动,入得自家洞天简单,但要是出来,却不见得是在原来之地了,更可能是在千万里之外。
其唯有留下肉身或者神意在外,通常是拜放在山门之中,只要加以感应,就可以此为引,安然回返。
而灵华洞天,却无有这等限碍,是以张衍此刻能回得原处。
一到九洲天地之中,他立感滚滚灵机身躯之内灌入进来,那是因为他自身在何处,何处便是那洞天门户之所在,方才往返两处,正是沟通了内外天地,需不断自外吞咽灵机,以此补益初开洞天。
此番过程之中,除非他自家愿意耗费法力停了下来,否则只要到那洞天灵机足满之时方会止住。
张衍一抬手,将此前留下的袖囊拿起,念头一转,晃眼间又回得洞天之中。
自袖取了那“山河一气云笈图”出来,抖手往外一抛,灵光一闪,其便化作一个童子,躬身道:“见过老爷。”
张衍负手言道:“山河童子,今后就由你镇守此方。”
山河童子深深弯腰,道:“谨遵老爷法谕。”
张衍一弹指,将那无窍精元石送入了过去,道:“此石也是一宝,内有一缕紫清灵机,可牵住自家灵机,现便交予你手。”
山河童子道:“定不负老爷所托。”
张衍点了点头,稍稍转运法力,又自洞天之中出来。
他纵光而下,来至殿外一座高山之上,拾阶而行,最后到得一法坛之前,这里有十四个坛座,其中沉有一缕缕湛亮丹液,明明只是一层,望之却有无限深远之感。
他上前几步,到得正中一处坛座前,起手一点,立见光霞腾起。
等有半刻之后,秦掌门身影自里浮现而出,其手持拂尘,上下看他一眼,笑道:“方才有不少灵机去往一处虚空冥洞,恰在天青殿之旁,我便知是渡真殿主开得洞天了。”
张衍打个稽首,道:“瞒不过掌门真人,弟子今日开辟洞天,按那山门惯例,需奏报门中知晓。”
身为溟沧派洞天真人,若是开得洞天之后,必是要报于门中知晓,此是因为洞天修士经此一事,必然是耗费大量法力,山门未免其根基受损,会送来丹玉宝药,以助其早日恢复元气。
秦掌门一笑,欣然道:“渡真殿主进境甚快,实为我山门幸事。”
这时两旁光华闪动,沈柏霜,孟至德,孙至言,齐云天、霍轩等人分光化影一个个在坛座之上显现出来,众人与他见礼之后,方是知晓他已是开辟洞天,有了一处存身护道之地,于是纷纷道喜恭贺。
孙真人笑道:“以往若我等同辈之中,若有人开辟洞天,必会宴请天下间交好同道,不知渡真殿主可有此意?”
张衍略略一思,道:“虽可,但不必眼下。”
孟至德道:“渡真殿主想来自有考量,但既开洞天,却需定一个名号,如此也是名正言顺,日后还可用以昭示天下。”
秦掌门看了下来,道:“渡真殿主可有合意名号?
张衍稍作思量,便抬头言道:“大衍衍初,变动由始,愿定‘大衍’二字。”
秦掌门颌首道:“此正与渡真殿主自家名讳相合,再也合适不过。”
沈柏霜这时道:“不过有此称号,还需门中给一个此号,而张真人以渡真殿主之尊,也唯有掌门师兄可赐此号了。”
洞天之名,有称号、敬号、赐号,尊号之分,称号乃是自家所取,赐号则为门中师长所予,敬号乃是同辈或是弟子所赠,至于尊号,却是天下同道所立,万载以来,除却一门开派祖师,还无人能得。
秦掌门略一思索,道:“渡真殿主法成先天,混沌无象,杳渺无迹,可定‘玄元’二字。”
张衍打一个稽首,道:“多谢掌门赐号。”
他开脉所用法门,名为《玄元内参妙录》,由此才真正迈入道途,而“玄元”两字又暗合先天,用在此处,恰是合适。
孙真人笑道:“既得赐号,当有敬号,张真人为三殿殿主,眼下门下还无人成真,便就由我等敬上一个,以我之见,就以‘幽寰’两字如何?”
沈柏霜言道:“幽为晦深,寰作广大,沈某以为可以。”
齐云天与霍轩二人也是点头。
张衍稽首道:“谢过各位真人。”
由今日始,他所辟洞天便得正名,号曰:“玄元幽寰大衍洞天”,而他所传一脉弟子,亦可对外自称为“玄元洞天”,抑或“大衍洞天”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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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