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的证人席只剩一个位置了,余白杭让韩师叔先坐了,张林带他去了东厢,邱英的母亲怎么也在?
“哦哟妈呀...”余白杭赶紧捂住脸要往回走。
“余小爷怎么了?哦,旁边那位是邱大人的母亲,来给大人送饭的,不是外人,你们俩也认识一下嘛。”
余白杭顾自低头,“我已经认识她了...”
“小爷你说什么?”
余白杭挡着脸苦笑,“没有什么,我能不能坐在别的地方啊,我出去等也行。”
“那可不行,您是本案的证人之一,既然出庭作证,必须等到庭审结束或中止延期才能走。小爷,你就过去坐吧,别让我为难了,我还得维持秩序去呢。”
我的妈呀,这么窄的小单间,肯定挡是挡不住了,余白杭还不如大大方方点个头,坐下听邱英审案呢。
结果邱英母亲的热情还真是让余白杭背后冒冷汗,一眼就认出他不说,开口就是“余...余公子,你来作证人了?真是太巧了,我儿子断案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帅气威风?”
余白杭不知道说什么才不尴尬,不得不经常伸长脖子看邱英,因为他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短短的两刻钟里就用光了一年的量。
公堂上的三个嫌犯一开始还互相揭发,大吵大闹乱作一团,在邱大人连续拍了三次惊堂木之后也都停下来了。
“藐视公堂法纪,这一条本官就能立即逮捕你们去大牢!都给我肃静!杨氏先说。”
“回大人,草民其实根本算不上主犯,他们打出的是我的旗号,是因为我的长相看起来专业和善,其实我只是个在山中田间行医的赤脚医生。是他们给我包装成什么神医,叫我背下来一套一套的话,去卖药骗老人的钱。我只是帮他们打工而已,要说主犯,我这个所谓助手才是控制我的人!”
行了,看这个庸医也吐不出什么来,邱英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是怎么一种合作关系,“助手王冲,杨氏说你在控制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年轻助手倒是真挺冲的,“他在胡说八道啊大人!他是大夫,他想和那些老人怎么说,我哪里管得了,我是完全不懂药材的人,全都是顺着他说的,从来都得走在他身后奉承他。都是替人打工的,但草民和杨大夫的关系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
当场就被杨大夫拆穿了,“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黄!别的不说,单说分钱这事儿,你拿的有我的两倍多,我不过是你们推到台前的一个傀儡罢了,真金白银还是流到了你们的口袋里!”
王冲俯首叩拜,“大人,他是人老了糊涂了,我家的地址在案卷上写得清清楚楚,大人可以派人去搜,在任何地方搜出杨大夫口中的大量白银,我当场自裁都可以!”
邱英喝了这么多莲子清心茶还是头疼,“够了!当公堂是菜市场吗,第二次警告了,若再有一次藐视公堂的行为,当场拘捕在府衙关上三天!”
毕无瑕实在是心疼儿子,这都酉时中了,天都黑下来了,含章一天都没吃饭了,哑着嗓子还是气愤得喊出来,这些骗子真是可恨至极。
余姑娘穿起男装来实在是一个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腰身长立,风骨轩然。这身紫色长袍和银白腰带,实在是有如白鹤童子,下世仙人一般风采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