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都走远了,人群也都疏散了,余白杭的火气却还是莫名其妙,“真讨厌这些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忧忧郁郁的,矫情死了。”
结果被邱英从身后重重拍了一掌,“闹市不栓绳遛狗,阻塞交通,坐地碰瓷儿,你今天连犯好几条错误。”
余白杭抱着怀轻蔑地笑道,“那又怎么样?爷我就是爽,你能奈我何?”
“光天化日的,挑战本府权威......”
余白杭低头给狗拴上绳子,其实也有点伤,还得回去擦药呢。猛一起身,白银束冠差点把邱英的鼻子刮伤了。
“废话,你那些法律条文是给良民守的,我是黑帮。”
“那你图什么?”
“什么也不图,就图爷痛快!狗子们,回家了!”
嘿,这夏天到了,你那臭脾气又回来了,合着本官这一年对你潜移默化的教导竟然一点用都没有,真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位白女士突然又出现在杭州城了,岁数不小了,却不知道她的夫家是谁,那位车夫也称呼她为“夫人”,邱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比起杭州名伶多年台下苦练,最终富养自己,稍微偏向女强人的人设,章雪柔这样家世富有,笑容甜美,自小就无忧无虑的白富美在杭州城更受年轻男性拥趸。竟然被排到了“杭州城单身男性最想娶排行榜”的第一名。
但是余白杭觉得这个榜单真的很别扭,但还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一同上街的曾落棋看得透彻。
“就是想吃软饭呗!”曾落棋实在是瞧不起这种男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女孩子都想往上找,虽然有的女孩子有拜金、物质之嫌,但整体来说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进人口到别人家,泼出去的水。但最近好像有这种攀高枝思想的男人越来越多了,自己奋斗太累了,娶上这么一个白富美,别说少奋斗二十年了,简直能睡在金子筑的房子里。”
余白杭都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人,“好恶心啊,比倒插门还严重,这种软骨头就是图人家家产去的,好可怕。看来我回聚义堂要给兄弟们传达一下艰苦奋斗的正能量了。”
曾落棋抬头看着章雪柔的巨幅海报,摇了摇头,“她这个面相,美则美矣,却十分不好亲近,富贵命,但格局小,为人大概是刻薄促狭更多一些。第一眼看到是天真无邪,灵气逼人,实则是表里不一,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