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杭又猛一回头,“你还在城中到处张贴‘限酒令’,你就是针对我们聚义堂,就是针对我!”
“无理取闹了啊”,邱英这儿刚想静静,余白杭怎么总不让自己消停消停,“限酒令不光是因为你们辰龙堂口闹事,近来杭州城因醉酒滋事的层出不穷,我如果不出台治理方案,以你为首这样的市民还不要说我不作为?你自己也不想想,以前我出台过多少有利于聚义堂的政策,我可真是吕洞宾。”
余白杭不回话,只是冷眼看着他,旋即又头也不回,牵着青帅自顾自往前走。暖风吹得游人醉,但余白杭心里却翻涌上来一阵阵酸涩的苦楚。
可是......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不是跟我表白那么多次吗?你不是说无限期等我,否则终身不娶吗?
邱含章,我的确当时没心没肺的,让你以为我没有听懂,其实我怎么可能不懂呢?可是在我需要你示个弱,服个软,在我需要你站在我这边的时候,你怎么总是让我感到,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呢?
苏堤只有来和回两个方向,现在游人多了,连策马跑开都不行了。邱英看到青帅的脚步慢了下来,那不是一匹良驹正常的步速。而她,只是向前走,头也不回,此时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余白杭蓦然停住脚步,留下的侧脸,冷漠而坚决,“邱含章你别跟着我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最近最好都不要来招惹我。”
复而上马挥鞭,达达的马蹄路过一对风雨老友的垂钓,惊起西湖中的鱼儿跳跃脱钩。
连岳老将军都回顾感叹,“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啊......”
这两个孩子呀,少年意气少年游,就是不知道,未来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聚义堂门口,晏杨在门口徘徊半晌了,小五子来来去去看他一直在这里,时而高冷装酷,时而又痴望傻笑。小五子先把箱子放下,走到大门口,“你到底找不找我们老大要签名儿啊?”
因为聚义堂在搬家,暑伏快到了,聚义堂在杭州城内的几个堂口都快热得蒸发了,还羡慕那些在城外的兄弟们呢。邱大人把西溪也修复好了,聚义堂在城内的几个堂口的兄弟都要搬去西溪避暑,每个堂口只留下十余人留守。
今天明德堂和球队都放假,李君辞叫他去“反霸凌联盟”出任务他也推了。因为李寄秋已经好几天没来训练了,邱教练又不说她到底生了什么病,所以晏杨从吴山梁园,不知不觉就溜达到清河坊聚义堂了。
“小五哥——”晏杨的双手搓搓衣襟,第一次到女孩子家门口,怎么都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小五哥,李寄秋,在吗?我想来探...探病...可不可以...”
院里还忙活着呢,这蹴鞠天才少年怎么变成小结巴了?小五子给他指了方向,“进大门,正厅向东,有个月亮门,进去直走是东厢,小秋也在收拾东西呢。”
收拾东西?她也去西溪避暑,那训练怎么办啊?
晏杨东绕西绕终于看到她了,拿着弹弓弹珠子,这准头儿也太神了吧?
“阿星!你捣乱呢,快把弹弓换回来,那是余大哥送小秋的弹弓,快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