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成贤这是情比金坚,深情难戒啊?”
邱英使劲摇头,“不是不是,六百两就是六十斤,虽然新嫁娘的金饰都很重,但这简直是要压死人,而且白贝贝盐吃多了就会水肿,平时饮食很注意的,可是成亲前一晚偏偏吃咸了,而金饰都是按尺寸打的,所以成亲的时候实在是勒得喘不上气所以失声尖叫。”
别说邱英怀疑了,余白杭都听出来了,“丫鬟故意让白贝贝出丑?或者是朱成贤故意把尺寸做小了?那这是...一对痴男怨女啊。”
“本来白贝贝忍了很久,金饰太重白家还可以先糊弄过去,但钱长毅挑盖头的秤杆是纯金的,他在挑起盖头的时候手腕坠了一下,我听他的叫声很疼的样子,差点把新娘的脸刮了,所以婚宴才闹作一团了。”
这大戏,余白杭都不敢想象这种剧情发展,真是由钱太多烧得慌引发的一场大战啊。
“你逃离是对的,这种感情纠葛可管不了,好危险。”
“逃什么逃啊,罗巡抚在调解钱白两家大人,梁师兄在劝慰新郎和新娘,萧思皖和归北司两头劝,而且他们俩你知道的,见面了还要互相吵。我实在是头疼得不行,赶紧了解了情况坐小船先回来的,我一会儿还得去找朱成贤问个清楚呢。”
时候是不早了,从小木屋向外望,都能看到海上的日落了。
“那回城吧,反正今天就我自己在海边够无聊的,还不如早点回城,今天是薛神医六十大寿,方回春堂的人来聚义堂聚餐,你来不来呀?”
难得余白杭主动邀约,邱英心里还挺美的,不过今天还是算了,他预感这三家绝不只在金沙岛上闹,杭州城的风云才要被搅动一番呢。巡抚和布政使管不着的,他作为知府却必须实实在在解决这些,只能忍痛拒绝了。
“如果我早点从朱府出来,就去找你。但是...梁师兄还在金沙岛,你不想...把他‘救’上岸吗?”
结果被余白杭一拳打在胸口正中,“邱含章,我看我最近是给你太多笑脸了,你可不要玩火自焚啊。萨萨,回家吃肉肉去!”
一直到洋钟走到晚上十点,聚义堂院子里都没几个小弟看守了,邱英才偷偷摸摸潜入聚义堂小白楼。
“你干什么!”
“喊什么呀?你又不是在洗澡。”
不就是悄悄在屋里穿女装吗?邱英又不是没见过,反正邱英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全穿上了,邱英什么便宜都没占着,自己在桌边坐下,又倒了一壶花茶。
“处理婆婆妈妈家长里短好累啊,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到朱文康家,朱文康的妻妾和子女也太多了,人物关系混乱到爆炸,我现在见到章槐山真是高风亮节,只娶一个,一双儿女,简直是商界楷模。”
不过邱英的余光一瞥,余白杭这身深衣,是不是有点红了呀?明明她看到梅玉倾穿着很好看的,怎么自己穿在身上,跟要嫁人似的呢?
“我这茶进口的,可贵了,你小口小口品一品啊。”但是看他也挺不容易的,堂堂知府,参加个婚礼还要探案也就不计较了,“朱成贤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