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英早就把理由想好了,如果说是带余白杭出去度假的,那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邱英得编好理由先蒙她过去,那个金银山就很可疑啊,还有金银山里有金银矿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余白杭嫌他无理取闹,“不借,我只有一台。”
“你不是有两台吗,章子沅不是重造出来了一台吗?”
“他跟我达成了版权合作,子沅对我那么好,我让他拿回去继续研究,然后酌情量产了,也不能让人家白干活,一点好处捞不到啊。”
“他还真是天生就会做生意啊,这边帮官府干活,转身就插空做生意。你心也够大了,一口一个子沅叫得这个亲啊。”
这邱大人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余白杭今天还真想为章子沅说几句了,“你拿人家技术给钱了吗?我可知道,自从梁文衍从浙南寄信求援以来,你找章子沅开过多少次大会小会,多少次晚饭后找他去府衙加班加点,给他提了多少要求,却只给他很少的时间,然后还改了修修了改,你就只会提要求,无耻的甲方!还不给钱!”
邱英当然是一头雾水了,他说这几天效率怎么那么高,原来自己真的在压榨章子沅啊。
“非正式会议而已,你说的太严重了。还有,什么叫甲方啊?”
余白杭抱着怀走开,双腿翘在罗汉床上半躺着,合着他每天以嫉恶如仇为己任,眼前邱英这种变相欺压纯洁少年的恶霸却被自己忽视了。
“反正我觉得你不能这么对子沅。”
“子沅子沅又是子沅,你要是再不加上他的姓,我就捂上耳朵,不太不听不听!”
聚义堂的正院有几个睡不着的兄弟约着出去买宵夜,这么大声说话,余白杭在临川山房都听得见,刚想起身叫他们给自己也带一份,就被邱英推到罗汉床里了。
“一会儿我带你去吃,你先回答我的请求嘛...你,对章子沅那么好,我有点吃醋,不是有点,很吃醋...”
怎么看着探花郎这么一委屈低头,余白杭还有点想调戏他呢?
背着手转了个圆圆的圈又转过身,余白杭又展开笑颜了,“好吧,你...离近点。”
离近点?邱英轻飘飘走近她的两步路好像连知觉都没有了,这个距离,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你说我跟子沅太亲了,可是,我又没亲过他,你以为那次在借问酒家,我真的是脑子一热吗?”
那晚余白杭是不是脑子一热,邱英不知道,不过他现在,我们二十一岁的知府大人,好像感觉有点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