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官府的大门是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白鑫怀认识的官府人员也全部三缄其口,这是要烧起大火的前夕呀。白鑫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可怜就这一个女儿,和离二嫁已然是愧对了她,白鑫怀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女儿再涉险境。
“爹,前几年朱家势头不对,后院一屋子婆婆媳妇也闹腾,你就直接替我做主和离了。其实没过几天,朱家的资金就回流了,但城里很多人都暗自说我们白家不厚道,墙头草,连带着我几年都不敢进杭州。”
当年和离也不全是因为益和源的票号出了问题,朱文康自己正妻凶悍妾室媚宠,朱文康整日白天跟大老婆打太极,晚上听小老婆耳边风。一堆的孩子嫡出庶出,庶长嫡幼,白鑫怀是因为这个才做主跟朱家和离的,白贝贝从小可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他可不能让白贝贝后半生都在这些家宅心计里消磨殆尽。
“要么这样,你托个病,爹接你回娘家住几天。”
“可是我丈夫出门了,公爹被带走,钱家上下都急成了一片,就我会挑时候生病回娘家,谁看不出来我在避祸呀?”
“大家都看出来了我也要带你走!”现在白鑫怀再不把女儿接走,过几天,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今天夜里,就有官府的人偷偷把白鑫怀带去拘押起来,白贝贝现在不走,到时候连来接她的娘家人都没有了。
芭蕉园下,客良夕从楼上探着,亲眼看到白贝贝跟她爹离了岛,既然说是探病,就什么值钱东西都必须舍了不能拿,可真是急着保命啊。
回到杭州,冬风吹得兄弟们都懒得早起工作了,但余白杭得早起去府衙,问问邱英到底知道些什么。在侧面牵马的时候撞上抱着木盆要洗衣的容嫂子。
“早上好啊容嫂子。”
也许是容嫂子想的多了,但大当家原本活泼开朗,脸上总挂着笑,但套马的侧脸,坚毅深沉,像极了经历过一次挫败之后,坚定成熟的男人。死里逃生回了杭州,却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能不从头凉到脚吗,容嫂子也是心疼这个弟弟啊。
“你跟春香姑娘,本该是大好的姻缘,两小无嫌猜,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有些事情真说不准...”
余白杭一言不发,纯属是起床气加冻的,要牵青帅出门的时候,青帅还摇了摇头,余白杭赶紧护在容嫂子面前,“嫂子你说什么呢?”